会是戴维脸庞。但他没有回头。
这比二十年没见到儿子还要痛苦。就像失而复得,又再次失去。哈罗德回到修道院外长椅上,明白自己必须找个过夜地方,但他却无法动弹。
最后他在车站附近间闷热房间里安顿下来。他望向窗外马路,他摇起窗户,想透点新鲜空气,但汽车川流不息,列列火车尖叫着来又去。墙那头传来个讲外语声音,应该正对着电话大吼大叫。哈罗德躺下,床太软,不知道有多少陌生人曾经在这张床-上睡过。听着墙那边听不懂外语,他突然害怕起来,站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只觉得墙壁太近,空气太焦灼,窗外汽车火车轰轰烈烈地奔向它们要去方向。
过去已经无法改变。不能做手术癌症是好不。他想起自己见过人,他们痛,他们挣扎,于是,他又次感受到做人孤独。他想起那个穿着女性衣着陌生人和他头上伤。他想起戴维毕业那天模样,还有接下来几个月时光,他仿佛在睁着眼睛做梦。太多,太多,走不下去。
黎明刚破晓,哈罗德已经站在A367国道上,但是他既没有看指南针,也没有翻导游书。他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抬起只脚放到另只脚前面。直到三个骑着马少-女向他询问谢普顿马雷方向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花整整天时间在往错误方向前进。
他在路边坐下,看着片被小黄花照亮绿地。他想不起这种花名字,也不想拿出包里植物百科翻查。事实上他已经花太多钱。走三个星期,金斯布里奇还是比贝里克离他近。第只燕子猛冲下来又升起,像孩子样在空中玩着游戏。
哈罗德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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