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七英里,谢菲尔德个女店员把自己手机塞-到哈罗德手里,让他给家里打个电话。莫琳说她很好,虽然浴室花洒有点漏水。她问哈罗德有没有看新闻。
“没有。莫琳,从出发那天开始,就连报纸都没看过。怎?”
他并不确定,但是好像听到轻轻声抽泣。她说:“你上新闻,哈罗德。你和奎妮·轩尼斯。到处都是关于你们报道。”
多数情况下,肯停下来倾听人都是愿意提供帮助人。也有两次害怕过,在A349国道上曾经以为有个男人想打劫,但实际上他只是想给个拥抱。他妻子也是患癌症去世。因为他没有门牙,还误会他。”他看见自己端着柠檬水手指,发现它们黑透,指甲微微开裂,变成棕色。
“你真从心底里相信你可以走到贝里克?”
“不焦急,但也不拖拉。只要步接步往前走,总会到。已经开始觉得从前们做得实在太多,”他笑笑,“不然长这两条腿是为什呢?”
年轻人-舔--舔-嘴唇,仿佛在品尝还未放入嘴里东西:“你现在做事情就相当于21世纪朝圣。太棒,你故事就是人们想听故事。”
“你看方便再要包盐醋薯片吗?”哈罗德问,“从中午开始就没吃过东西。”两人分手前,米克询问哈罗德他可不可以让他用手机给他拍张照。“就是留个纪念。”为不让闪光灯影响旁边几个正在玩飞镖当地人,他说:“可以请你移步到外面吗?”
他让哈罗德站在块指向西北方伍尔弗汉普顿指示牌下。“要去并不是那里。”哈罗德说。但米克说这种细枝末节没有关系,况且天也黑。
“看着,好像你已经筋疲力尽样。”米克说。哈罗德发现这实在是太容易。
贝德沃斯、纳尼顿、特怀克罗斯、朱什阿什比。穿过沃里克郡和莱斯特郡以东,到德贝郡,再往前走。有些日子他可以走超过十三英里,有些日子因为马路弯来绕去,他只走六英里不到。天空蓝,黑,又蓝。连绵小山在工业城镇间缓缓起伏。
在提克诺尔,哈罗德奇怪地发现两个徒步旅行者定定地盯着他看。在德贝以南,个过路士司机向哈罗德高高竖起大拇指,还有个戴着紫色小丑帽街头艺人停在他面前拉手风琴,咧着嘴对他笑。在小切斯特,个金发姑娘给他盒果汁,还满脸欢喜地抱他下。再过天,在黎普列,群莫里斯舞者见到他,齐齐放下啤酒,为他喝彩。
奥尔弗里顿,克雷科洛斯,切斯特菲尔德教堂塔尖微弯轮廓告诉他,他已进入皮克区。天早晨,在德龙菲尔德外带咖啡店里,个男人把自己柳木手杖给哈罗德,还捏捏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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