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不出口,索性写成文章好。想到这个点子,马缔连忙以特快列车般速度解决今天工作,于是现在正跟信纸面面相觑。这会儿可没精力理会西冈。
“谨启,寒风宣告着严冬临近,今日此时此刻,敬祝阁下健康平安……这是什鬼东西啊!”在旁盯着马缔写情书西冈,放下托腮手,整个身子凑过来,“太生硬,马缔。就算是企业致歉公告也没这板眼。”
“这样很糟吗?”
“放松点儿,愉快些。再说,现在谁还写信啊。香具矢不是有手机吗?至少换成短信吧?”
“可是不知道她手机邮箱地址。就算她告诉,难道用出版社邮箱地址给她发短信吗?这样岂不是很煞风景?”
不光西冈对马缔温吞感到难以置信,今天早上,阿竹婆婆也朝着他长长地叹口气。
“你这不开窍,那辛苦装旧病复发到底是为什啊?”
马缔无言以对,只好埋头嚼着腌萝卜,尽量不发出声响。香具矢早已出门上班。
“现在可不是让你慢慢做准备时候!”西冈继续发难,“说不定香具矢已经和‘梅实’那个前辈好上。”
“这倒不会。”
编出完美无缺辞典,但只要有人希望用词汇来传达心声,就会竭尽全力完成这份工作。
“是啊,还是会做同样选择吧,”香具矢点点头说,“因为喜欢嘛。”
马缔凝望着渐渐染上黄昏色彩天空,两人乘坐小小座厢通过最高点,开始向着地面徐徐下降。
马上就要回到原点。
“游乐场设施里,最喜欢摩天轮。”
“你没手机这事儿就够煞风景。赶紧去办!不然,以后不叫你‘认真’,改叫‘煞风景’算。”
“马缔不是外号,是本名。”
马缔和西冈正你句句地斗嘴,这时,仿如在地底爬行般低沉声音喝住他们
“你怎知道?”
“因为问她:‘现在有交往对象吗?’她回答说:‘没有。工作太忙,况且之前直没什兴趣。’”
“笨蛋,不要把这种话当真啦!”西冈口断言,“人家意思是‘对你没兴趣’,要察言观色啊!这种时候不要退却,果断地对她说‘即使这样也请和交往’!你想想为什游乐场会紧挨着东京巨蛋酒店!”
香具矢并没说现在没兴趣,她用是过去式。虽说如此,马缔并没有自作多情地认为那意味着“现在对有点好感”。尽管对西冈言论颇有异议,但马缔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现在是工作时间,但马缔正忙着写情书。用不着西冈和阿竹婆婆多说,马缔自己也明白,如此消极而且暧昧态度绝对不行。虽然心里明白,可旦和香具矢面对面,却总是说不出心里话,这点已经得到印证。连起乘坐摩天轮时候都没能吐露心声,今后若非是被强盗拿着菜刀胁迫“老实交代你意中人是谁”,否则表白是决计不可能。
虽说带着几分寂寥,它却也暗含着平静持续能量。
“也是。”
马缔和香具矢犹如共犯般相视笑。
“也就是说,你既没有表白,更没有吻她咯?你到底为什去游乐场啊!”
被邻座西冈狠狠训斥顿,马缔对着办公桌痛苦呻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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