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爸妈天天催着赶紧嫁出去。”麻美插进来。
国政微微惊,他直以为染着靓丽栗色头发麻美才二十四五岁。最近年轻人,不知道是不是真因为看上去年轻,什年纪都像个孩子。这也多亏现世安稳,人民生活富裕。国政像个老头样唏嘘不已。
源二郎自小便拜师学做簪子,东京大空袭时钻空子,战后在废墟扎根,靠门手艺养活自己。十几岁时就长着副老熟脸。虽然在发小国政面前,他会摆出这个年纪该有表情,嘴上也会经常挂着类似“偷来个芋头哦”“喜欢上个女人”之类话。
“之前彻平来家打过招呼……但爸看到他发火……”
就连国政沉浸在回忆中这会儿工夫,麻美也还在继续着话题。不过就算她作为美容师手艺绝,但是说话节奏真是慢到不行。
“是不是有什事?”国政把照片用方绸巾包好,再次看向彻平。
凡是做簪子以外事,源二郎总是粗枝大叶。现在他又心用筷子戳碎茶杯里梅干,试图做梅干茶,像是把医生说不要过分摄取盐分话忘得干二净。看这样子,他应该没有好好聆听过徒弟烦恼。
“其实在想结婚事。”彻平害羞地在榻榻米上画个“の”。
国政脱口而出:“和谁?”
他没想到直被自己当成个孩子彻平嘴里竟然会蹦出“结婚”这个词。
问声好。”
“师父手艺可是日本第。”彻平自信地挺起胸膛。
“你说啥呢,可是世界第。”源二郎也不甘示弱地挺起胸膛。
“国外没有做细工簪子吧?”
国政刚发问,源二郎就回道:“所以日本第就是世界第!”
“麻美她爸还骂是河童【9】……”
麻美安慰起士气越来越低落彻平。“彻平啊,爸说不是‘河童’,是‘小毛孩’。”
国政啜口茶,像是不准备插进去说些什。
“河童也好,小毛孩也好,不都样嘛。”此前直沉默源二郎急忙开口,“就像麻美她爸说,你连簪子都还做不好,拿什养麻美?”
“
“当然是麻美啊。”彻平有些愤愤然,“说得好像还有别女人,给别人听多不好。”
“对不起。”国政低下头,“可是……彻平,你多大来着?”
“二十。已经成年。”
不管是散发着光芒眼睛,还是尚且保留着柔软弧度脸颊,彻平看上去就像个少年,洋溢着青春。
“对不起。”国政先是道个歉,“不过,结婚是不是还太早。你现在又在学手艺,麻美父母应该也不会答应吧。”
本来是想炫耀自个儿孙女,不知何时变成源二郎炫技局面。不过想想最初目也达成,心情也还算凑合。
彻平瞅会儿照片,不久便浑身无力。以精力旺盛见长这个男人,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这说来饭好像也只吃碗,平时般怎都会吃两碗。
“彻平,你没事吧?”国政担心地问,“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他那是脑子不舒服。”源二郎妄自下判定。
麻美差点忍不住笑出声,看到彻平看过来含怨眼神,急忙憋住笑意。她看着无精打采彻平,表情像是在说“也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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