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良瞄眼国政,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不懂怎和不熟悉访客相处,很快便低下头。
“你好。”好不容易才挤出句微弱招呼。
“你好。”国政应声,看眼老婆和女儿,像是顾忌着什,坐在圣良斜对面
“您先进去吧。”次郎留下这话,便不断反向打轮试图把车子停到玄关旁边狭窄空间。
确认门牌上写是“大原”无误后,国政犹豫着按响对讲机。
对讲机发出“叮叮咚咚”阵响,里面却点反应都没有。国政还在想这是怎回事,“次郎”终于停好车过来。“欸?谁都没出来吗?”说着打开长得像蔓草大门,走在国政前面,把手伸向玄关门。大门上泛着不自然锈迹。国政无聊地看向车子,银色车身鬼斧神工般正好卡在那里。
玄关门没有锁,就这开。国政心想,大新年都不挂个门松吗,他用背过去手关上门,跟着“次郎”进屋。
股别人家气味。准确来说,是股为隐藏家里其他味道、芳香剂甘甜香气。
完就放下话筒。
国政回到检票口,呆呆地看会儿车站前旋转式小扫雪车。十分钟过后辆银色车开来,是辆家庭用车,车内空间大,也能装很多东西。“次郎”从驾驶座上下来,挥着手说:“爸,这边这边!”国政心想,“次郎”胖啊。本来就长着张好人脸,现在更是面色红润,大腹便便、威风凛凛。估计是因为被妻女和丈母娘围着,生活无忧无虑,幸福指数高才会这样。想到这些,国政就愈发焦躁。
当然,国政不会把这种胡乱猜疑和嫉妒写在脸上。“那个……麻烦你。”他边说边靠近车。
看样子只有“次郎”个人来接他。国政犹豫着不知道该坐哪儿,在“次郎”劝说下坐上副驾驶座。
车内样多余东西都没有,也没有掉落垃圾,好像能通过它看到蕗代私底下极为神经质面。要是后视镜上挂个守护符什,起码对话还能以此开个头,像是“呦,你们去严岛神社啦”。碍于礼数,国政和“次郎”只好有句没句地说着无关紧要话。
“喂,爸来哦。”“次郎”朝着屋内喊声,径直走向短小走廊。里面有个玻璃门,对面好像就是客厅。
国政脱下皮鞋,穿上“次郎”拿给他粉色碎花拖鞋,朝客厅瞅瞅。
老婆清子和女儿蕗代坐在沙发上吃着饼干,眼睛死死盯着正在播放箱根马拉松比赛电视。孙女圣良不知道是不是看厌比赛,在餐桌上看起童话书。
“欢迎。”清子眼神纹丝不动,“这是要在山上决出胜负啊。”
“嗯。”蕗代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答道,“圣良啊,外公来哦。”
“过得还好吗?”
“托您福,们过得不能再好。爸呢?”
车子开上住宅区里山坡。这……个人绝对到不车站。看到成排几十个长得差不多房子,国政阵晕眩。他甚至怀疑,或许清子是想回Y镇家,只是找不到去车站路,不得已才留在蕗代这里。
当然,现实通常比空想更苦涩。
“次郎”把车停在家独门别院前面。墙壁是浅粉色,窗沿是白色,整个房子在国政看来只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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