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完全下沉吧。能看见烟吗?
什都看不见
小野寺又陷入昏昏沉沉睡眠中。
这少女,真子姑娘,悄悄抹去脸上泪水。她支胳膊上缠满绷带。
火车在漆黑夜晚向西疾驶,已是秋末初冬,窗外,西伯利亚冷风在呜呜咽咽地吹着。
少女轻轻挪开身子,准备下床。小野寺突然说:别晃床!
少女吃惊地看着他。
要过多久才能到夏威夷?然后才是塔希堤
那少女难过地安慰着他:你再忍耐忍耐,稍微休息会,好吗?
小野寺安静下来,可是过会儿他又用焦急口吻问:现在日本已完全沉没吧?
还没有。
反正快,等到塔希堤,大家就会见面。说着,小野寺感觉到阵昏昏沉沉。有块冰凉东西放在他头上后,他又清醒过来,渐渐恢复记忆:火山喷发直升飞机玲子(玲子?)地震山崩熔岩灰刮过来眼皮发烫
哎呀!日本沉没吗?小野寺忽然问。
不晓得
可是,迟早会沉没现在已经沉吧?
给支烟。
是啊,完啦。幸长把烟递给中田,们工作也结束。他忽然又记起什,哎,昨晚梦见小野寺,他肯定还活着,你说呢?
中田没有吭声,接着小声说:累啦他那魁梧身躯软绵绵地倚着栏杆,那支叼在嘴上烟掉下来,挂在他长长胡须上。中田哧溜地从栏杆上滑下来,咕咚声倒在甲板上。
中田!幸长吃惊地大喊。
中田躺在甲板上,发出雷鸣般鼾声。耀眼阳光照射在他身上。
是。
你替从舷窗看看,能看得见。
少女迟疑地走到窗边。
能看到日本吗?
不能。
他合上眼皮,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
那少女替他擦掉泪水,轻轻地说:你睡会儿吧。
太热,受不哇。哎,你是谁啊?
是你妻子啊丝笑意掠过少女忧伤脸庞。
妻子?小野寺昏昏沉沉地想,妻子不是被埋在火山灰底下吗?想着,他昏睡过去。
热啊,太热!给来杯冰镇啤酒!小野寺心里喊着。
他睁开眼,微暗之中个少女面孔映入眼帘。那少女专注地看着小野寺,担心地问:疼吗?
不,就是太热啦。小野寺满脸都扎绷带,他吃力地问:快要到亚热带吧?
是。少女回答悲悲切切。
和中田、幸长联系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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