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工厂工作,工厂里有台从西方引进液压机,机器会吐出塑料凉鞋底。开头地主波皮耶尔斯基并不太想干这份工作,但后来整个事业吸引他,就像个地主常有那样——把他完全卷进去。令他入迷是,能为无定形、不确定物质赋予不同形状。他甚至开始满怀热情地进行各种实验。他制成种完全透明糊状物,然后赋予它各种颜色和色调。后来,居然发生这样事,在女鞋流行趋势上,他聪明地感受到时代精神——他生产有着闪闪发光、高统塑料底哥萨克皮靴卖得就像流水般。
“父亲甚至建个小实验室。他就是这个人,只要着手做某件事,就会全心全意地投入,赋予这件事某种绝对意义。在这方面,他是令人难以忍受。看他那股办事劲头,似乎他鞋底和哥萨克皮靴具有救世之功。他喜欢上各种试管,蒸馏器,总是在熬制什,总是在给什东西加热。
最后,由于自己这些化学实验,他终于得皮肤病。或许是由于烫伤,或许是由于放射性物质作祟。总而言之,他模样看起来可怕至极。他身上皮肤大块大块地脱落。医生们说,这是种皮肤癌。们把他送到住在法国亲属那里,找最好医生诊治。但皮肤癌无药可治,这里没有,那里同样没有。至少在当时是种绝症。最奇怪是,他对待这种——当时们都已知道——致命疾病态度。‘在蜕皮。’他说,看上去他对自己非常满意,简直是自豪。”
“他是个怪人。”米霞说。
“可他不是疯子。”波皮耶尔斯基小姐赶紧补充说,“他总是心神不定。想,是由于这场战争和迁出府邸时受到冲击惊吓到他。战后,世界发生巨大变化。他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自己位置,所以他死。他去世前始终神志清醒,泰然自若。那时不明白其中道理,以为是由于疼痛使他精神失常。你知道,他非常痛苦。最后癌细胞扩散到全身,而他却像个孩子样,再说他只是在蜕皮。”
米霞叹口气,喝完最后滴咖啡。玻璃杯底沉积层古铜色咖啡渣,太阳反光在上面搜寻着什。
“他吩咐将那个古怪盒子跟他起埋进坟墓,可在操办丧事忙乱中,们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为此直受到可怕良心谴责,内疚们没有实现他遗愿。丧事过后,跟妈妈起去看看那只盒子。你可知道,们发现什?那是块旧亚麻布,个木头做色子,还有各种各样棋子:有动物,人,各种物品,就像些儿童玩具。们还发现本破破烂烂小书,上面写全是些无法理解胡言乱语。跟妈妈起把那些东西全倒在桌子上。们无法相信,那些小小玩具对于他,竟是如此珍贵!至今还记得那些玩意儿,好像是昨天才见到那样:小小黄铜塑像,有男人和女人、动物、小树木、小房子、小府第、各种微型物品,啊,比方说,只有小指甲大小小书,带把手小咖啡磨,红色邮政信箱,带有水桶扁担——切都做得非常精致……”
“你们是怎处置那些东西?”米霞问。
“起先,所有东西都搁在们放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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