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转 2（6 / 9）

上开水。差点跌倒，但勉强用手扶着墙壁站稳。热水渗进袜子，烫到脚底肉。咬紧牙关，坐在彻也身旁。彻也仍然蹲在原地，弯着腰，不停地呻吟着。抓着彻也右手，试图打开他手掌。彻也甩开手，咬着嘴唇，狠狠瞪着。也回瞪着他。“把手给看。”“不要，都怪你。”“别说，给看！”听到语气强硬，彻也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右手。他表情好像在怄气小孩。他手掌红红，但只是抓到水壶时造成烫伤而已，并没有被热水烫到。“最好用冷水冷却，等下再帮你搽点油。”“不要搽油，黏黏。”“反正先要冷却。”扶着彻也站起来，走到洗碗池前。“小心不要踩到热水。刚才不小心踩到。”彻也转头看着。“没事，没事。来，把右手伸出来。”打开水龙头，把彻也手掌放在流动自来水下。“松子，好痛。手，手……”“忍耐下，你是男生哎。”停顿下。“不是男生，是男人。”“对哦，彻也已经是男人。”彻也低着头，肩膀抖动着，转过头，他眼眶湿湿。彻也不知道叫着什，跪下来。他用手抱着腰，用湿湿手抱住，把连埋在胸前，泣不成声。隔着衣服，可以感受到他呜咽。“彻也……你怎？”“松子，你为什这温柔？”“……你在说什？”“这种男人不是很过分吗？既没有才华，又会对你动粗，又不去工作，根本不值得你对好，根本就是蝼蚁样男人，你总是……”无言以对，在股冲动下，用力抱着彻也头，把脸颊贴在他那散发着小孩子味道头发上。“彻也，你真实傻瓜。”喜极而泣。彻也解，这样就够。“松子，你不要抛弃。如果你离开，就活不下去。”“怎可能抛弃你？”“真吗？”“真。彻也，永远不会离开你，不用担心。”忘关水龙头，自来水不停流着。用全身心感受着彻也，看着流水。彻也发出均匀呼吸。让彻也躺下来，用洗碗池旁擦手毛巾沾水后，包住彻也右手。彻也熟睡脸庞扭曲下，但并没有醒来，然后，用抹布擦干洒在地上热水。热水已经变冷，洗完抹布，才把水龙头关起来。水声消失，屋内顿时安静下来。从壁橱里拿出被子，铺在榻榻米上。身体痕迹成茶色污渍，留在泛黄床单上。从身后伸进彻也腋下，在榻榻米上拖行，让他躺在被子上再盖上毛毯。彻也眼睛周围闪着泪光，口水从他张开无力嘴角流下来。用手指擦去彻也泪水，亲吻他嘴唇，然后站起来。检查下钱包里钱，穿上彻也外套，走出家门。公寓附近马路几乎都没有整修，走几部，就踩到小石子，阵剧痛从右脚底直冲脑门。疼痛难耐地在街灯下停下脚步，这时，才发现自己穿着橡胶人字拖，难怪这不好走。用手摸着脚底。抬头看，群飞虫聚集在白色路灯周围。这寒冷夜晚，仍然有飞虫。疼痛依然没有消除。吐口气，再度跑起来。在距离公寓五分钟地方，有个岔道口。横杆已经降落，警铃响起。红色警示灯随即开始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