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转 2（9 / 9）

麻烦。”纪夫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个褐色信封，“就猜到是这回事。”他把信封塞到手里，“从此以后，们不再有任何瓜葛。”纪夫说完，转身离去。打开信封看，里面有五张万日元。回到公寓，彻也不在家。被子还铺在地上，但他写到半稿纸不见。想起来，星期六晚上，他都会和写作同好聚会。蜷缩在黑漆漆房间角落，外套也没脱，茫然看着排在面前五张万日元。为什哭不出来？最爱父亲死。即使得知这个消息，也无法涌现悲伤情绪。并非没有收到打击，但却和听到哪个国家总统遭到暗杀新闻时，所感受到冲击差不多。在脑海中想象着父亲脸庞，微笑父亲、生气父亲、温柔父亲。然而，无论怎想，都无法“悲伤”。时钟秒针声格外刺耳。抬头看，已经晚上十点多。（彻也怎这晚……）发现外面在下雨。雨声很大。白天天气那好。“啊……雨伞。”站起来，没有把万日元纸钞收好。彻也定在车站等。听到阵脚步声。门铃响。“彻也，对不起，正打算去接你……”打开门看，发现站在门外是冈野健夫。他手上拿着撑开雨伞，头发淋湿，纠结在起。颤抖红色嘴唇吐着白气，双脚上都是泥水。“彻也还没有回来。”冈野健夫脸扭成团，脸颊痉挛着。“松子小姐……大事不好。”“怎？”“八女川……”“啊……”“总之，你跟来，赶快！”穿上鞋子，拿起雨伞，走出房间。“在车站……车站……”冈野健夫带着哭腔重复着莫名其妙话。拿着雨伞跑起来。地上泥泞害差点跌倒，冈野健夫扶把。他抱着肩膀，又再度跑起来。路面变成柏油路，看到岔道口。许多人聚集在那里，夜空下绽放着许多伞花。冲进去。“妈，推什推。”有人骂道。“请让下，们认识这个人。”冈野健夫叫道。人群让出条路。跌跌撞撞地走过去，瞬间进入个空荡荡空间。有好几名警官，都穿着黑色雨衣。有人站着，有人坐着。所有人都转头看着，停下脚步。“们认识这个人！”冈野健夫声音从背后传来。警官们面面相觑。迈步向前，眼睛情不自禁被地面所吸引。看到彻也脸。只看到他脸。头部以下被埋进柏油路面下。雨点无情地打在他苍白脸庞上。原本坐着警官站起来，张开双手，挡住去路。这个五十岁左右男警官面容十分严肃。“不要看！”有人用力把拉开。身不由己离开那里，人群中每个人都看着。“松子小姐……”冈野脸出现在眼前，泪水从他红着双眼中流下来。冈野健夫抱着，雨水打在雨伞上，听起来格外冷漠。回头看，身穿雨衣人围着彻也脸。个人用照相机对着地面拍摄。闪光灯亮下。在撕裂黑夜闪中，似乎看到彻也。眼前阵发黑。远处传来冈野健夫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