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传来声不耐烦回应。这孩子现在念初二,大概半年前就不怎跟他说话。佃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事,也不明白女儿到底对自己有什不满意。虽说这也算是成长个阶段,可她态度转变得太突然,让佃吃惊。
“学校怎样?有意思吗?”
利菜上是所初高中连读私立学校,社团加入羽毛球部。学校方针讲究文体双全,所以校内社团活动也很活跃。她每周、三、五都有早练。
“没怎样。”
利菜拿起遥控器,把上补习班时录下唱歌节目音量调大。起居室里顿时响起流行歌曲轰鸣。
现在正是紧要关头。
6
“你回来啦,吃饭没?”
佃回到家,母亲和枝来到门口迎接。佃目前跟母亲和女儿三个人起生活。
“还没,直待在公司。”
“拆定期能撑多久啊?”
“要是勒紧裤腰带,大概能过年吧。”
“年……”
现在佃实在说不清这段时间算长还是短。
“据说就算没油,飞机也会因为惯性再飞会儿。”殿村说,“现在佃制作所就处在惯性飞行状态。没有融资这个燃料,接下来就是能飞会儿算会儿。而那个时间就是年。”
,解约定期存款不相当于他对银行竖起反旗吗?佃思索着,殿村如此建议,肯定下很大决心吧。
“殿村先生……你如此提议让很高兴,只是那样做,你立场不会变得很尴尬吗?”佃担心地问句,没想到换来殿村反问。
“届时社长定会聘用吧?”
佃脸呆滞。殿村又严肃地看着他说:“相信社长。虽然以前是银行职员,但现在已经是佃制作所员工。为自己公司考虑,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
佃实在太震惊,时回不上话。殿村继续道:“这人嘴笨,很容易被人误会。因为这个缺点,在银行也吃不少亏。来这里之后有时也会想,这个公司里是不是也有不少误解人。不过,喜欢这个公司,想跟社长、和大家起工作。现在银行那边怎看都无所谓,只要能为佃制作所带来好处,就请您让去做吧。”
“是嘛,那真是辛苦你。”
在母亲问话前,他甚至忘自己还饿着肚子。
“今晚吃干烧青花鱼。”母亲边说边把锅架到炉子上,点起火来,“给你把饭菜热热,你先去洗澡吧。慢慢来,不用着急。”
“那就多泡会儿……喂,回来。”
佃在走廊上朝起居室喊声。女儿利菜正在沙发上看电视。
“在此期间,若找不到新燃料就糟糕。”
“没错。”殿村无比严肃地点点头,“为此,们首先要应付这场诉讼。要是官司输,不,就算官司没输,若不能在年内解决问题,那就……”
“坠机。”
赛壬——佃突然想起自己研发发动机。佃制作所就像当时赛壬样,正在点点偏离轨道。
它会跟赛壬样化作海中泡沫,还是会重新回到成长轨道上呢?
殿村说完,深深低下头。
“谢谢你,殿村先生。”
佃备受感动,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来。
殿村在桌上摊开定期存款明细表。
佃和他起端详会儿,然后抱起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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