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行长,倒是想请您放过啊。”佃说,“你们对说过话、摆出态度,想忘都忘不。欺负人那方可以轻易忘掉这件事,可是被欺负人就不行。同样是人,对你是点都信任不起来。还有你,柳井先生。”
被点到名融资负责人用力咽口唾沫。佃继续道:“别再做这种只求自己获利生意。好时候互利共赢,困难时候相互扶持,彼此信任,这才是真正合作,不是吗?”
支行长这次拜访本来是为设法挽回关系,而此时他就像泄气皮球,眼看着蔫。
“这样真好吗,殿村先生?”
目送垂头丧气根木两人离开后,佃问殿村句。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
根木慌忙要辩解,却被佃打断。
“别开玩笑好吗,们陷入困境时,你们是怎说?中岛不会毫无根据地提起诉讼,跟中岛打官司没有胜算,总之用各种理由拒绝们融资请求,恨不得要求在破产之前赶紧把钱还清。现在呢?翻脸比翻书还快?”
“实在对不起啊,社长。”根木深深低下头,“是们有眼无珠。们都在深刻反省这件事。请您别这说,今后继续合作嘛。”
“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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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长啊,看过报纸,真是辛苦您啦!”
白水银行老资格支行长根木扬起那张凶相十足脸,挤出谄笑。负责银行融资业务柳井坐在他旁边,也极力摆出亲切表情,看着坐在桌子另端佃和殿村两人。
早晨,佃突然接到白水银行电话,说要登门拜访。不到十分钟,两位银行职员就来。佃坐在两张堆满职业笑容脸对面,实在连微笑气力都没有。
今天是十月十日,早报上登出他们和中岛工业庭外和解消息。
“银
佃斩钉截铁地说完,根木马上皱起眉,露出副快哭表情。
“毕竟商业合作基础是相互信任。”此时,坐在旁边殿村开口,“对方支付和解金后,公司将着手结束与贵行合作,请您做好准备。”
“你不是们派过去人吗!”
根木极其威严地冲殿村吼句,随即转头看着佃,双手放在膝上,垂下脑袋说:“能请您原谅们这次吗……”
白水银行给他们贷款总额近二十亿日元,光是每年要付利息就高达四千万日元。
和解金为五十六亿日元,同时中岛工业要撤回他们早先提起诉讼。此外,报纸还报道:中岛工业第三和第四季度将发表同等额度特殊亏损。《东京经济报》对此事进行如此详细报道,想必跟他们在专题文章里批判过中岛工业法庭战略大有关系。
“和解金额好惊人啊。”根木语带感叹地说,“果然说到底,拥有技术力量公司才能生存下来啊。真不起。那,对方打算何时支付和解金呢?”
“中岛那边希望尽快解决这件事,因此他们表示这个月之内就会转账。”殿村回答。
“这快!”根木夸张地表达吃惊,然后问,“恕失礼,请问贵公司准备如何处理这笔资金呢?”
“怎处理是们自由吧。”佃已经对根木浮夸演技感到很不耐烦,便这样回答道,并补充句,“不用担心,贵行贷款们会全额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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