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变成他生活。
在那本对道林影响巨大美妙小说里,主角也有这样奇怪幻想。第七章,他讲述自己如何像提庇留[9]那样,戴着桂冠以免雷击,坐在卡普里岛处花园里,读着埃里方提斯写荒*之书,群侏儒和孔雀就在他身边趾高气扬地走来走去,吹笛子人嘲笑着香炉工;像卡里古拉那样,在马厩里与绿衣骑师狂饮作乐,在象牙做马槽里与头饰宝石马儿共进晚餐;像多米提安那样,漫步在两旁满是大理石镜走廊,以憔悴双眼寻觅着能结果他性命匕首映像,他患可怕厌世症,那种生活应有尽有人才会得厌世症;像尼禄·恺撒那样,透过块剔透绿宝石,欣赏竞技场内血腥杀戮,随后坐上珍珠和紫布装饰轿子,由钉着银掌驴子拉着,穿过石榴大街去往金宫,路上都能听见人们在高喊着自己名字;像埃拉伽巴路斯那样,将自己脸涂成彩色,和女人起摇着纺车,把月亮神从迦太基帝国请来,为她与太阳神举行神秘婚礼。
道林遍遍读这奇妙章,和紧挨着两章,这两章如同某些珍奇壁毯或精巧珐琅,勾画出那些被罪恶、鲜血和厌倦逼成魔鬼和疯子,美丽却可怕人物形象:米兰菲利普公爵,他杀死妻子,在她唇上涂上红色毒药,为让她情人在啜饮爱人之唇时中毒而亡;威尼斯人皮埃特罗·巴尔博,也就是保罗二世,为虚荣想要得到“福尔摩苏斯”教皇封号,不惜犯下可怕罪行换来价值二十万弗罗林教皇三重冠;吉安·马利亚·维斯康提曾派猎狗追咬活人,他后来被谋杀,个爱过他妓女在他尸体上撒满玫瑰;恺撒·博尔吉亚骑着白马,披风上沾着佩洛托·卡德隆血,与他同行是杀害同胞罪犯;佛罗伦萨年轻红衣主教,西斯科特四世儿子,也是他宠臣,他美貌只有其放荡能与之媲美,他在红白丝绸帐篷中接待阿拉贡利奥诺拉,周围人扮作仙女和半人马,还有个身上涂金男童,充作盖尼米得或许拉斯[10],在宴会上当招待;埃泽林,他忧郁只有在见到死亡景象时才能得到治愈,他嗜血,犹如人们嗜爱红酒,他人称“恶魔之子”,与父亲赌博时为获得灵魂,不惜掷骰子时作弊;詹巴迪斯塔·希波出于嘲讽,自称“教皇因诺森特”[11],为救他,位犹太医生在他毫无生气血管里注入三个青年血;西吉斯蒙多·马拉泰斯塔,伊索塔情人,里米尼王,被视为上帝和人类之敌,雕像在罗马被焚烧,他用餐巾勒死波利西娜,把毒酒盛在绿宝石杯里,害死吉内弗拉·德·埃斯特,为纪念段苟且之情,建异教教堂给基督信徒朝拜;查理六世,疯狂爱慕嫂嫂,以至于麻风病人都提醒他已神志失常,当大脑陷入病态反常,只有画有爱情、死亡和疯子撒拉逊纸牌才能安抚他;格里芬内托·巴廖尼杀死阿斯托雷和他新娘,西蒙纳多和他侍从,他穿镶边皮甲,头戴宝石帽,留茛苕般鬈发,容貌俊美异常,甚至当他躺在佩鲁贾黄色广场上奄奄息时,那些恨过他人们也不禁流泪,诅咒过他阿塔兰忒也为他祈福。
他们身上都有种可怕魅惑。道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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