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路上小心,”傅沉提醒道,“把围巾系上吧,今天有风,别着凉。”
顾舟自然而然拿出对方送那条围巾,傅沉居然也很自然地靠过来:“帮你。”
“……好。”
傅沉接过围巾,小心地帮他系上,顾舟抬头看他,觉得他这动作堪称谨慎,好像自己是什易碎品样,连系围巾都得小心翼翼。
从这个角度看去,夕阳为对方镀上层金红色光边,淡化眉目间凌厉之感,傅沉此时样子柔和且专注,他像是故意站在上风处,为身边人挡住风。
始终表现得平和理智人突然做出这种过激举动,让顾舟很难不在意,他揉着自己生疼手腕,小心询问道:“傅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傅沉用力闭眼,复又睁开,他肩线微松,似是缓口气,“是不是弄疼你?”
“啊,不要紧,”顾舟停下动作,还是不太放心,“身体真没有不舒服吗?”
傅沉摇头,拿起热可可喝口:“实在抱歉。”
他拿起杯子时候,顾舟看到他手有点抖,明显还没有完全放松下来,索性转移话题,把蛋糕上被蹭过部分切下来放在自己盘中,剩下推给傅沉:“你也吃。”
噩梦犹如附骨之疽,让他在见到顾舟前所做切心理建设全线崩塌,再难以控制自己行为,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用力扣住对方手腕。
他用指尖抵住对方脉搏,鲜活生命力在他手中跳动,顺着皮肤直震颤到他心底。
不是做梦。
他真重生。
再次见到顾舟,那终于不再是具冰冷尸体,而是个活生生人。
加上他身量极高,这身高在平常会有种压迫感,为他挡风时,却莫名变成安全感,让顾舟觉得自己被保护。
两人站在咖啡厅门口,个专心帮对方系围巾,个专心
“谢谢。”
傅沉切角蛋糕,看上去是慢慢平静,但顾舟心底疑问却没有消减——傅沉此人,能在各种大型公众场合游刃有余,怎会因为点小事情绪如此激动,还半天平复不下来?
他觉得面前这男人说不上有哪里奇怪,又不好问出口,毕竟第次见面,还是要给对方留下好印象,不要把话题聊得太僵。
于是两人都很默契地揭过这茬,他们在咖啡厅坐个多小时,等到吃完蛋糕,喝光热饮,天色也晚,顾舟结帐,跟傅沉起离开,听到他问:“送你回去?”
“不用,开车来。”
顾舟满脸错愕地抬起头,本能地想要挣扎,可对方抓得太紧,将他手腕都攥疼,他只好唤道:“傅先生?”
傅沉如梦方醒,倏地缩回手,情急之中,他飞快地为自己情绪失控寻找借口:“抱歉,看到你袖口上蹭到蛋糕,想帮你擦下,你别误会。”
他说着递来纸巾,顾舟低头看,这才发现自己袖口上还真蹭点蛋糕,有些尴尬地接过纸巾:“可能是刚才切时候不小心……”
他边擦拭袖口,边在心里疑惑——只是想帮他擦袖子,需要抓他手腕,还用这大力气?
他偷偷抬眼打量对方,不知是不是他错觉,他感觉傅沉眼眶有点红,两腮咬肌因为用力而显出点痕迹,似乎正在竭力克制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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