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是什重要人给你,或者和什重要事有关?”
“约会”二字让傅沉目光微动,似乎因此而放松些:“那些都不重要,你身体要紧。”
他顿顿:“为什突然决定去洗纹身?”
这个问题答案他其实能猜到,但他要装作不知道,加上他私心作祟,他想听顾舟亲口说出那个答案。
顾舟停下动作,抬起头来。
他用勺子搅着粥:“还以为傅总对纹身不好奇,那天在咖啡厅,你都没有问——你肯定看到吧?”
顾舟本来没什食欲,奈何粥太香,加上烧已经退大半,身体不再像之前那难受,想着那就喝几口,不然他怕自己撑不到晚上。
他把棒棒糖叼在边,另边用来喝粥,反正都是甜,倒也不太影响。
傅沉坐在他对面,跟他起吃这“病号餐”,他视线直停在对方身上,过会儿,忽然问:“什时候洗纹身?”
顾舟拿着勺子手顿,并没抬头:“昨天。”
从这个角度,傅沉刚好可以看到他颈后,那只血样蝴蝶已经结痂,在白皙皮肤上格外显眼。
异。
他时不知道该做何回应,艰难道:“傅总这是在……哄小孩吗?怎还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傅沉:“公司有人结婚,给每人都发袋喜糖,吃不,就抓把,剩下都让秘书拿走。”
这当然是谎话。
他并没有说糖其实是在心理咨询室拿,只将那根棒棒糖塞到顾舟手里:“尼古丁会让你大脑产生多巴胺,糖也能,所以你可以用糖来代替烟。”
“看到,”傅沉道,“但尊重你个人喜好,没找到合适机会,所以没有开口。”
“个人喜好……”顾舟低声重复着,突然嗤笑声,他伸手摸向自己颈后,结痂伤口变得凹凸不平,“可不喜欢这种东西。”
傅沉又为他添勺粥:“那为什要纹?”
顾舟垂下眼帘,并没立刻回答,他视线扫过对方手腕,转而问:“这块表你直戴着,是有什特殊含义吗?”
傅沉动作顿,跟上他话题跳跃:“嗯。”
他不由自主地放轻呼吸,低声问:“疼吗?”
“还好,”顾舟笑笑,“对疼痛耐受能力还是挺强。”
相比癌症,这点疼根本算不什。
傅沉不知道想到什,搭在茶几边缘手指骤然收紧,他迅速回避视线,以免被看出破绽:“发烧,是因为洗纹身?”
“应该是吧,”顾舟喝着碗里粥,粥很稠,熬得很软烂,“抱歉,也没想到会病得这严重,今晚约会只能推迟。”
顾舟看着他,居然分辨不出他到底是认真还是在开玩笑:“傅总该不会真觉得会相信吧?”
“相信不相信不重要,重要是心理安慰。”
顾舟无言以对,和那根蜜桃味棒棒糖对视三秒,还是剥开包装纸,把糖塞进嘴里。
傅沉把打开抽屉关上,拧开保温桶,开始给对方盛粥:“好歹吃点。”
粥是用燕麦熬,里面应该放牛奶,闻起来格外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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