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言简意赅地说:“给你发个地址,你过来趟,屋里有个人,你把他弄到医院去。”
助理愣,没反应过来是什情况,下意识地应句“好”。
傅沉也没跟他过多解释,直接给他发去定位,并附上门牌号,随后他用余光看看顾舟:“大门密码多少?”
顾舟咳嗽两声,报给他串数字。
傅沉把密码也发给助理,便将手机扔在边,加速驶向医院。
傅沉给他倒杯温水,放在他手中,随后快步走进卧室,把每个抽屉都拉开找遍,终于在最底下抽屉里找到医药箱。
他从里面拿出包棉签,帮顾舟擦拭颈后血,因为情绪激动加上紧张,他手抖得有点厉害,也不知道会不会弄疼对方,只得道:“抱歉。”
顾舟抱着杯子喝两口,又放回茶几上,他嗓子太疼,不想进行吞咽,只想咳嗽。
傅沉简单帮他擦拭血迹,又用纱布轻轻覆盖住,以免在去医院途中因擦碰而再次受伤。
他拿来衣服给顾舟换上:“穿好们去医院。”
舟还能看清,就会看到傅沉满身戾气,额头青筋凸起,眼眶通红,下巴还沾着从任轩身上溅出血。
他激烈挣扎下,终于从那种不受控般状态中抽离,近乎慌乱地站起身来,再没管差点被他打死人,用手背蹭掉下巴上血,上前去扶顾舟,嗓音颤抖:“怎样,你还好吗?”
顾舟实在没法回答他自己还好,他喉咙太疼,说话像在被刀割,连吞咽口水都困难,脑袋也很晕,已经无法维持身体平衡,摔倒就站不起来。
傅沉半跪在他面前,检查他伤势,顾舟衣衫凌乱,白皙脖子片通红,泛起层层叠叠指印。
随即,他视线向对方颈后落去,脸色再是变:“……顾舟。”
深秋夜晚很凉,车里开着暖风,顾舟脑袋还是很昏沉,被暖风吹,更加想睡。
他合眼靠在头枕上,心里想着今晚这切到底是怎发生,任轩是怎闯进他
顾舟浑身乏力,只能全程让他搀扶,走到门口时,他艰难抬手指指还倒在客厅里任轩,哑声道:“弄走。”
傅沉回头看眼,那人渣倒是还活着,但趴在地上直倒气,眼看着是快不行。
他其实并不太想管,巴不得姓任就这死,反正他行为只能算正当防卫,但再想,这是顾舟家,人渣要是死在这里,怪晦气。
他皱眉,护着顾舟进车库,把他扶上副驾,帮他扣好安全带,边把车驶离别墅,边拨助理电话出去。
现在是凌晨两点,助理已经睡,电话响会儿才被接起。
顾舟并不知道发生什,因为耳鸣,傅沉声音听得也不是特别真切,他只感觉脖子后面很疼,可那种疼又和被扼喉带来疼不样,是针扎样刺痛。
他伸手摸摸颈后,摸到手血。
原本就因洗纹身而变得格外脆弱皮肤,在任轩这番掐扼之下,结好痂全部破开,鲜血直流。
“送你去医院,”傅沉定定心神,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小心翼翼地帮对方整理好衣服,扶他站起,又看眼他脖子后面,“你家有医药箱吗?先帮你处理下。”
顾舟被他扶到沙发上坐下,有气无力道:“卧室……床头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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