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血早已经止住,他自己也没感到疼,但看上去还是怪吓人,他不想吓到顾舟,便冲护士伸手:“麻烦。”
护士简单帮他消毒清理伤口,小声问:“你们是怎回事,打架斗殴?”
傅沉不想跟她解释太多,垂着眼帘:“私人恩怨。”
他语调冷漠时候,整个人显出十足疏离,护士没敢继续追问,只提醒道:“掐得这严重,要报警啊。”
傅沉冲她点下头:“谢谢,会。”
任轩。
上辈子害顾舟惨死人,这辈子居然还敢出现,又次想要伤害他。
傅沉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有些难以控制自己情绪,身体微微颤抖着,他松开顾舟手,用力扣住座椅扶手。
目睹顾舟死亡,和目睹任轩行凶,两种画面不断在眼前闪回。输液室里太过安静,他粗重喘¨息声就变得格外清晰。
门口护士观察他会儿,终于还是向他走来,有些担心地问:“先生,您还好吗?”
那别墅里血没敢擦,不知道是不是要保护现场】
助理:【现在他缝完伤口出来,该做什?这到底是怎回事啊?】
傅沉无心跟他解释:【别问那多,你看着他别让他跑,别给他好脸色,明天再去处理】
助理:【好傅总】
傅沉收起手机,关于任轩半个字也不想多说,如果不是在顾舟家里,他绝对不会这轻易放过那个人渣。
输液要输两个多小时,护士帮他处理完伤口就离开,深夜医院空旷而寂静,偌大输液室只有他们两人。
顾舟好像非常困倦,睡着就没再醒,哪怕是拔针时都只是皱皱眉,没有睁眼。
他醒不来,傅沉也不忍心叫他,想想,还是小心翼翼地将他从座位上抱起,让他把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
顾舟眼皮颤动,被他这弄,终于是要醒,他挣扎半天,艰难地睁开眼,许是这种悬空状态让他觉得不适,他下意识抓住傅沉衣服,茫然抬起头。
傅沉低着头,紧闭双眼,眉头痛苦地拧成团。
护士稍微提高音量:“先生?”
傅沉浑身颤,骤然惊醒,他猛地抬起头来,用布满血丝双眼看向对方,随后艰难滚动下喉结:“……没事。”
他慢慢从那种诡异状态中缓解过来,呼吸逐渐平稳,听到护士又说:“还是处理下比较好。”
傅沉顺着她目光看去,才发现自己手上伤口,手骨关节处被豁开几个口子,应该是之前揍任轩时被他牙齿磕破。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手不要收紧,以免伤到顾舟,他看着面前人,看到他颈间渐渐从红肿转为淤青扼痕,忍不住咬紧牙,几乎想现在冲到任轩面前,再把他揍遍。
如果不是他今晚执意要在顾舟家留宿,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差点……
他差点就又次让顾舟落进那个人魔爪。
傅沉把头埋低,用额头抵住自己手背,低低喘息着,两小时前发生切还在眼前回放——从他听到动静下楼,到踹门而入,再到看到那个人渣死死掐着顾舟脖子,撕扯他衣服,当时他只感觉全身血液直冲头顶,他没有任何多余想法,只想把那个人渣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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