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他也确实没见顾舟哭过,不论重生前或是重生后,哪怕是被任轩欺凌时候,被诊断出绝症时候,顾舟也从没流过滴眼泪。
明明是那脆弱个人,又偏偏极有韧性,难以摧折。
他心里忽然产生奇怪念头,他居然也想看看顾舟哭到底是什样子,于是他制止程然动作犹豫,向顾舟看去。
谁料下刻,顾舟已经在眼里打转泪意又忍回去,他重新恢复平静,面无表情道:“凭什要听你?”
程然:“?”
“好,”傅沉轻拍他肩膀,“你别逗他,让他安静会儿吧。”
程然站起身来,把椅子让给傅沉,自己到另张床上坐着,顺手从床头那篮水果里拿个橘子,剥就开始吃:“反正也不能睡觉,不如来聊天啊。”
橘子清香味顿时在病房里散开,顾舟抽抽鼻子:“也要吃。”
程然把橘子塞进自己嘴里:“你不能吃。”
顾舟坚持:“要吃。”
这句话让程然再度破功,也不生气顾舟说他助纣为虐,他把捂住自己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憋得浑身发抖。
护士帮忙安顿好顾舟,笑着说:“如果病人觉得不舒服,要第时间叫哦。”
傅沉冲她点头:“多谢。”
护士离开病房,程然立刻搬椅子坐到病床边,轻轻碰碰顾舟手:“哎,顾舟,你讲讲道理,怎就助纣为虐?咱俩才是发小,可是向着你这边。”
顾舟也不想被他碰,又把胳膊往被子里缩缩,没好气道:“你俩串通气。”
傅沉顿,随即克制不住地翘起唇角,赶在程然再次开口前,抓起把橘子塞到他手里,把他往门口方向推:“你出去吃。”
程然被他推出房间,在关门前秒,拼命哀嚎道:“明明是你俩合伙欺负吧!”
终于赶走这个碍事,病房里下子安静下来,傅沉松口气,重新在病床边坐下,轻轻握住顾舟只手,安抚他道:“你想吃话,晚上给你吃,好吗?”
顾舟瞥他眼,没挣扎,也没吭声。
他开始觉得他们很
程然:“你现在不能吃,到晚上就能吃,乖。”
顾舟偏头看他,看着看着,突然红眼眶,声音也有些哽咽:“你欺负。”
程然:“……?”
他震惊得直接从病床上站起来,凑到顾舟跟前,难以置信道:“不是吧,个橘子就能把你刺激哭?从小到大还没见过你哭,来,快点哭给看。”
傅沉在旁边听得直皱眉,他瞪程然眼,用眼神向他表达“你没事吃什橘子”,又不能真容忍他把顾舟弄哭,起身就要把他拉开。
要不是知道他手术全麻,程然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听见自己和傅沉在手术室外“大声密谋”,他继续寻根问底:“怎跟他串通气?你说说,干什对不起你事?”
“你好烦,”顾舟皱起眉头,像是不想再跟他聊下去,“能不能闭嘴?”
“你好凶啊,”程然换上委屈表情,“第次知道,原来你不清醒时候这凶,那你喝醉时候是不是也这凶?麻醉和醉酒……反正都是‘醉’嘛。”
“你才不清醒,”顾舟怒视他,“清醒得很。”
“你看你看,你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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