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恍然回神，才反应过来自己
不小心，竟问出
许久不敢问出口
话，忙道：“
是说……你会怪吗？会不会后悔？如果你没救，这切就都不会发生，你不会受伤，身体不会变得这
差，也许就不会遇到任轩，不会……遭遇那些事。”
顾舟听着，发现他声音在颤抖，看到
“他说……以后再跟算账。”
顾舟没忍住笑出声，笑得轻轻咳起来，过会儿，他正色道：“既然你认为你对喜欢是遵从本心，那选择也将与你样，这点你大可放心。”
他已经死过次，第二次生命得来不易，他当然不会草率地做出决定。
他顿顿，又道：“那是不是可以得出结论，你已经暗恋好几年，至少……嗯，和任轩是年多以前开始谈恋爱，你暗恋时间至少要比这个长。”
程然第六感还真是准。
欢，是遵从本心想法吗？你有没有受外界因素干扰，比如，因为救过你，所以你才喜欢？”
傅沉：“起初，确实是因为你救，才开始关注你，在这个过程中，发现渐渐对你产生好感。开始还不能确定这份好感究竟是什，也许只是感激、愧疚、想要弥补。直到得知你开始和任轩恋爱，才发现，原来对你过分关注并不单纯，很后悔，也很嫉妒，后悔自己为什没有第时间去找你，明明有再多风险也可以想办法克服，嫉妒为什任轩那样人也可以成为你恋人，比他差在哪里？如果比他更早出现在你身边，你会不会放弃他，转而选择？”
“嫉妒”这个词似乎不应该出现在傅沉这样人身上，顾舟有些惊讶：“所以……你直在暗中关注？那你既然已经选择放弃，又为什突然反悔，愿意出现？”
“因为你和任轩分手，”傅沉道，“不干涉别人感情，是个人最起码素养。因为错误决定，让任轩捷足先登，无法指责任何人，但既然你们已经分手，就意味着重新有机会，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退让。”
他当然不能交代全部，他总不能告诉顾舟，是他“重生到这个时间节点”，才只能在这个时间点出现。
傅沉犹豫下，点头。
何止比这个长。
上辈子顾舟死后，他魂牵梦绕整整十四年，他度认为是自己不作为害死顾舟，并因此自责懊悔，每每想起这件事就彻夜难眠，每每闭上眼，顾舟吐着血倒在他眼前画面就遍遍循环播放，挥之不去。
“你恨吗？”他忽然问。
“什？”顾舟怔，“恨你？恨你什？”
“也就是说，你开始接近，确实是故意，”顾舟说，“以你消息灵通程度，第时间知道和任轩分手不难，于是第二天，你就去程然婚介所递交简历，你知道程然是最好朋友，猜到他拿到这份简历以后，可能会先把你介绍给，这样们就非常自然地，以相亲对象身份认识彼此——对吧？”
话到这里，傅沉也不好再推脱什，他点头：“是。”
“那你告诉程然没有？”顾舟问，“你这算计他，是不是应该主动坦白下？”
傅沉表情变得不太自然：“已经说。”
“他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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