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任轩为什死皮赖脸非要跟他结婚,出门前秒还在挣扎,无非是看上他钱,这人用他钱喝酒赌¨博,用他钱包¨养小三,还带到家里来。
当年他真是愚蠢至极,被任轩花言巧语哄骗得愣愣,居然把自己房产加上对方名字,还把存款分他部分,真想跟他共度生。
顾舟想起那个天真愚昧自己就觉得可笑,正想打开电视回顾下三年前新闻,手机先响起来。
他顺手接起,并熟练地把手机拉远,离开自己耳朵,就听电话里传出声哀嚎:“舟!你这又是什状况啊!怎好好婚说不结就不结!”
正在鬼嚎这位是他发小,程然,经营着家婚介所,也就是传说中“媒婆”,他和任轩婚礼,也是程然帮忙找婚庆。
任轩身体僵,他似乎以为对方在挽留他,就像所有小说和电视剧中,直到最后刻才后悔那样,这让他心里愤怒顿时消解些,深吸口气,换上副假笑:“小舟,你其实是在跟开玩笑吧,刚才都是对考验对不对?”
顾舟并没理他,独自进卧室,再出来时,手上多个戒指盒。
他把戒指盒塞给任轩,同时朝他摊手:“这个你也带走,愿意送给谁就送给谁,还有,把别墅门卡还。”
他说完这话,就感觉对方脸上还没抹匀谄媚彻底僵住,任轩脸色阵色彩斑斓,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接过戒指,从兜里掏出张卡片,恶狠狠地拍到他掌心,字顿道:“顾舟,算你狠。”
说罢,头也不回地摔门走。
顾舟深吸口气,烙刻在记忆深处幕幕幻灯片似在眼前放映,他却发现自己除指尖有点抖,内心竟是趋于平静。
老天有眼,在让他经历过种种痛苦折磨,终于看清任轩这个人后,又给他次重新来过机会。
卧室里翻动东西声音逐渐停,他看到任轩沉着脸色,把行李箱从屋子里拖出来,直接无视他,向门口走去。
朝夕相处三年,他当然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好面子,他今天举动,肯定已经伤透对方脆弱自尊心,让他怒火中烧,故意甩脸子给他看。
顾舟只觉得好笑,他回头看向被任轩翻动过后片狼藉卧室,视线粗略扫,最终落在床头柜上。
“程哥,”顾舟
大门发出“砰”声巨响,顾舟揉揉自己耳朵,无所谓地耸肩,随即长长地舒口气。
前所未有轻松从心底蔓延开来,浑身都洋溢着奇妙愉悦感,这种愉悦让他身心舒畅,忍不住去冰箱里拿罐啤酒,拉开拉环时那“呲”声,都像是什悦耳动听曲调。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边喝酒,边给婚庆公司打电话,退掉明天婚礼,又给所有邀请过亲朋好友群发短信和微信,告诉他们婚礼取消,明天不用来。
顺便拉黑任轩切联系方式,以免对方再来纠缠。
还不忘给家里门锁换密码,并删掉任轩指纹。
那里放着个方方正正戒指盒。
顾舟忍不住拧眉。
真是阴魂不散。
他刚把戒指扔进湖里,转头又回到手上。
那对象征他和任轩爱情戒指让他很倒胃口,忍不住开口叫住已经走到玄关人:“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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