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后他又顿住,半天没有进行下步动作,他不知道该在聊天框输入什字,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更不觉得在凌晨三点给这位已经辛苦天“名义男朋友”发条“你睡吗”是什很好主意。
他叹口气,终于还是切掉后台,放下手机,结束自己短暂eo时间,挣扎着爬起身来,捻亮床头灯,从抽屉里翻出盒止疼药。
这时候他才看到床头显眼位置还放着盒别药,是中午傅沉给他吃过消炎药,他忘吃晚上那顿。
于是他把止疼药和消炎药起吃,疲倦地倒回床上,裹紧被子,尝试继续睡。
与此同时,傅家。
过。
往常,他只有在受凉和过度劳累情况下才会发作,所以他直很注意保暖,天气冷时候出门必戴围巾,冬天毛衣都穿高领,也注意不让自己过度劳累,不长时间低头玩手机或者看电脑……他自认为,他已经足够小心。
但这次情况却和以往不同。
洗头只是压弯骆驼最后根稻草,真正原因只可能是昨天夜里他被任轩用力掐住脖子,已经伤到颈部肌肉。
他本不该遭受这场无妄之灾,因而他为自己感到不平。
傅沉猛地从噩梦中惊醒。
这已经是他短时间内第二次做那个梦,梦里场景次比次清晰,次比次可怕,顾舟不在身边时,那种随时会失去什感觉有增无减,他仿佛是站在悬崖峭壁玻璃栈道上,透明玻璃之下就是万丈深渊。
他坐起身来,抹把额头冷汗。
室内片安静,距离天亮应该还有很长段时间,他拿起放在枕边手机看看——凌晨三点。
偶尔他也会想,为什偏偏是自己。
他做错什,做什伤天害理事,为什灾难总是要降临在他头上,为什他爱人只想伤害他,为什他真心换来恩将仇报。
顾舟艰难地翻个身,拿起手机,小小方屏幕是黑暗中唯光源,他用因为疼痛而变得不太灵便手指在屏幕上戳戳,点进微信,打开和傅沉聊天界面。
他也不知道为什自己首先想到找傅沉而不是找程然,他将聊天记录上滑,看到那句“有什需要就告诉”。
很显然,他现在需要个倾诉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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