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没忍住去洗个头,用毛巾把颈后裹住,以免被水沾湿。
可能因为把头埋得太低,洗到半他就感觉累得不行,胳膊发酸,快要抬不起来,勉强支撑到洗完,整个脖子都酸疼不已,他连忙坐下来休息,慢慢把头发擦干。
由于脖子受过伤,他不能长时间低头,可他洗头总共只洗十分钟,自认为不至于牵动旧伤,以前也不是没洗过,直都没什事。
顾舟艰难地把头发吹干,稍微擦下身体,草草结束这并不愉快清洁,又给脖子上瘀伤涂次药,他可实在做不到傅沉那小心谨慎,直接把药膏挤在掌心,按在皮肤上通乱揉,擦没擦到都随缘。
洗漱完毕顾舟已经精疲力竭,倒在床上,直接睡。
顾舟无奈,简直不知道该怎样回绝。
傅沉:【说,有什需要就告诉,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不嫌麻烦】
顾舟只得道:【那好吧】
傅沉:【明早十点半,送到你家门口】
顾舟:【谢谢傅总】
顾舟看眼刚刚下锅速冻饺子:【饺子】
傅沉:【自己包?】
顾舟:【速冻】
傅沉沉默。
顾舟忙敲字:【冰箱里没菜,只剩下速冻饺子,明早去买菜】
息】
傅沉:【等下次们见面时候你带上给就行】
顾舟:【下次见面是什时候?】
傅沉:【后天吧,后天陪你去医院换药,顺便给你约个全身体检,你后天早上就别吃早饭】
顾舟心说他本来也不吃早饭,毕竟他早上根本不起,委婉道:【可以是可以,但能不能不要太早……】
他心里想着“只要睡得够快病痛就追不上”,然而事与愿违,凌晨三点,他还是被疼醒。
颈后神经传来丝丝缕缕抽疼,像是被人用烧红针在扎,这种疼直牵连到整个背部,延伸向肩膀、胳膊,让身上肌肉不受控制地轻微痉挛。
顾舟睡不下去,睁眼看着天花板。
房间里片漆黑,夜深人静,让人觉得格外寂寞,身体不适在这种环境中无限放大,虽然他早已经习惯这时不时发作旧伤,可此时,他依然觉得有些难过。
往常,他只有在受凉和过度劳累情况下才会发作,所以他直很注意保暖,天气冷时候出门必戴围巾,冬天毛衣都穿高领,也注意不让自
傅沉:【叫傅沉】
顾舟:【谢谢男朋友】
傅沉下子不吭声,顾舟看到对方“正在输入中”,输入半天,却什都没发出来。
过足足两分钟,才终于跳出行字:【记得上药,早点休息】
顾舟结束和傅沉聊天,饺子也煮好,他简简单单地吃这顿晚饭,不知道是不是在餐桌上吃饭缘故,他莫名觉得今天饺子格外香。
傅沉:【不是早上起不来?】
顾舟:【嗯,上午】
傅沉:【让人给你送去】
顾舟:【不用傅总,太麻烦】
傅沉:【现在是你名义上男朋友,麻烦男朋友,不是应该吗?】
傅沉:【早上九点半行吗?你九点起床,在楼下等你】
顾舟正常起床时间是十点往后,提前个小时,似乎也能忍耐,于是他回复:【好】
傅沉:【吃晚饭吗?】
顾舟:【正在做】
傅沉:【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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