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她真给自己斟杯酒,看着那梦寐以求液体,证明自己念头就立刻消散。艾琳感到股暖意涌上心头,说不出舒坦轻松,她拿着酒杯和块三明治下楼来到自己书桌旁。此时是下午,正是适合小酌时候。抿着酒她就能写作,对她来说边喝酒边写作再正常不过。她今天谁也不用去接。股轻盈幸福感流入她身体,让她几乎涌出泪来。她把被子挂在白粉墙上,被子颜色和图样让她镇定下来。她有条星星印花棉布被,条田纳西莎伦玫瑰被,条百纳被,还有条熊掌图案旧被子。她眼含深情地看着每条被子。她喜欢她办公室,就像只野兽眷恋它巢穴。她轻轻地咬口三明治。
洗碗机完成运转,水在管道里咕噜作响。楼上狗跑到窗前检查路过行人,它们爪子在木地板上嗒嗒作响。狗检阅着进入他们领地人们,要吠叫着警告入侵者,要判断来者并无危险。房子周围环绕着橡树,有时,原本沉闷静默风会在它们根系中回响。她能听到房子地基大理石板旁,风能量在尘壤间隙左突右撞。在酒兴笼罩迷醉中,她骤然察觉到它们盲目能量。她感觉到它们正在偷偷侵入她身体。它们直都在秘密地寻找她。她打开日记本,继续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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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10日
红色日记本
爱情离不开两个对等人。吉尔是个艺术家,而对艺术情有独钟;他娓娓道来,静静倾听。那时设法弄到邀请函,去吉尔画展开幕式,那可真是大场面!说谎,告诉他是个模特;而他也没说实话,告诉他想雇名模特。扫眼他画作,清色风景画,便看着他轻轻笑。吉尔说他会付报酬,而那时正需要钱。
于是坐在仓库改造工作室里当他模特。开始很害羞,但他眼神落在身上时,那种专注神情看上去既坐怀不乱,又充满情欲。有时他也会靠得很近,用眼神扫过头发、肌肤、乳头,但他从不唐突触碰。他作画时,们会播放音乐。他喜欢锡塔尔[1]音乐,们称为“点-印度”音乐。们也都喜欢自己本民族“羽毛印第安”[2]音乐,比如北方克里、卡洛斯·纳凯和黑帐篷等乐队作品。
继续当他模特,从他那儿拿报酬,所以才能继续在大学读书,梦想着将来当名历史学家。之所以想成为历史学家,因为注意到模式异同。对等对于而言真太重要,结果发现吉尔同样也需要对等。们俩由相似性,或者说至少种相似性锁在起。相处久,们之间对等之处愈来愈多:们都由母亲独力抚养,都不清楚父亲是何许人也,都是混血儿,都是原住民,甚至们都有克里族和齐佩瓦血统。们都想要孩子,都好辩,都爱书,都嗜酒。第次做爱时,们俩都喝得酩酊大醉。第次清醒着做爱,那种化学反应如此奇妙,如此感动,如此亲密,们都坠入爱河。们对亲密意识都有种禁忌,它让们俩都感到恐惧。
对等观念早已深入内心,以致很多年来,都没有发觉最初模式已经扭曲。为拯救们关系,决定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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