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告诉他,哥哥!如果你真有罪,为什没有犯下罪行呢?为什你连值得忏悔罪行都没有呢?现在你来生都被这些琐事消磨,希望你
他心思?看着对面那个男人,不置可否。服务生耸耸肩,把手从椅子上拿开。那个男人用低沉沙哑嗓音叫点单,服务生点点头,然后举步离开。圣母院遇到男人走过来,坐到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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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可不好,艾琳思忖道。她放下笔和日记本。酒已经快喝完。有些过于享受塑造这个男人过程,把他打造成个浪漫厌世主义者,而忘记他眼角风尘仆仆而又不失性感皱纹。下则日记里得把这些写进去。
她把红色日记本藏回原处,然后上楼。今晚轮到她做饭,于是她用扁豆、奶油、大蒜和肉豆蔻籽熬锅汤,烤好面包,又用长叶莴苣、碎面包块、蔓越莓和山羊乳干酪调制沙拉。她不停喝酒,什事也影响不到她。每个人都安静地吃饭,夜晚匆匆过去,和任何普通家庭并无两样。孩子们洗完碗碟,做过功课,然后上床睡觉,顺利得简直像赌马三连胜,只有吉尔被新闻里政治戏剧勾走魂儿。
艾琳还是忍不住想着那个虚构在巴黎咖啡馆邂逅男人,句句话语、个个字词、幕幕场景涌进她脑海,让她欲罢不能。她没有像往常样拿本书酝酿睡意,而是悄悄走下楼,继续写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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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站起身,蹒跚地向走来。他是个不起眼男人,但看到他眼睛,对他切都提起兴趣,估计所有女人都会这样吧。觉得,这样双眼睛简直是男人诅咒。女人很难对这样凝视置之不理。拥有这双眼睛,刚开始时固然美妙,好似坐拥无上财富,但倘若不懂如何控制内心最邪恶冲动,你人生定然没有什好下场,要饕餮而死,要吸d而终,再或者纵欲而亡。事情看起来很简单,但实际上绝非如此。想,那个男人对此似乎也隐隐有所察觉。他没有喝醉,或者至少酒已经醒。虽然他步态看上去笨拙而蹒跚,但仍然神志清醒,举止得体。他坐下来后,看起来只是对感兴趣。他用英语和交谈,问是不是美国人。他问喜不喜欢巴黎,又问为什去圣母院。如实相告,说来祈祷能再有个孩子,接着问他来这里有何请求。他还未作答,服务生就端来咖啡,他搅搅杯底糖,啜小口。本以为他会撒个谎或是说些荒诞不经事迹,但他告诉自青少年时起,他就不再相信上帝,直到现在直没改变立场。个月之前,他哥哥出车祸死,自此之后,他就失去睡眠。他说,即使勉强入睡,生前做神父哥哥也会把他逐出梦乡。梦到哥哥很让人忧心,因为哥哥去世前并没有向上帝忏悔自己罪过。现在,哥哥死,他想要忏悔原罪,每天夜里,哥哥都在他耳畔呢喃着自己作为神父犯下罪过。
那人抬起手,仿佛知道陷入思考。他继续诉说自己故事。
急忙插嘴,这些什原罪真是很无聊,都是丁点儿过错,计较起来愚蠢至极,这种事情这种人根本不会理会。哥哥总是很感性,但这些罪过,唉!
他冲笑,手揉搓着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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