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点儿红酒。”
“现在可是大早。”
路易丝把艾琳抱得更紧。狗围着沙发上两个女人来回踱步,随后停住,依偎在路易丝身旁。艾琳抚摸着狗眉额。而杯红彤彤、辣辛辛、暖烘烘酒,却还在脑海里飘香,萦绕不散。
“等会儿再喝吧。”艾琳想。她站起来。
“如果发生什意外,你能帮照顾孩子吗?”
“你告诉他是你妹妹吗?”
“没有。”
艾琳脸色缓和。她深深吸口气。
“决定离开他。”
路易丝低头看去。狗把它敏锐口鼻探进她手掌。
到火焰如,bao雨般从黑色直升机上倾盆而下,最糟糕是,她还梦到狂犬病,梦里世上所有狗都疯,疯狂地把同类撕成碎片。她终于惊醒,发觉脸上眼泪纵横,几乎无法呼吸。梦里每只疯狗耳朵上都有个印记。瑞尔径直走到自家狗前,只只检查着它们耳朵,待到确定它们没有标记,她把脸埋进它们冬季干燥厚实皮毛里。它们呼吸炙热而腥臭,流淌过她全身,安抚着她受惊心。她想,她确实该锻炼自己“强大内心”,就如那本书中描述那般。她强鼓起勇气,默默告诉自己。
※
艾琳走进路易丝工作室,坐在她紫色天鹅绒沙发上。沙发已经用很久,有些地方皮料油光可鉴,散发着路易丝从斗狗场上救下来花毛灵缇犬味道,那是种咸湿亲密味道。工作室天花板是十七世纪风格,上面绘着片蓝天,周围环绕着圈肥嘟嘟小天使,手中擎着簇簇金色花环,脸被宠坏模样。画室里悬着数十张明亮画布,有些已经完成,有些还是半成品。那只灵缇犬优雅地蜷在路易丝脚旁。艾琳只是开车路过,她悄悄地走进工作室。
她言不发,只是静静看着路易丝。
“你没有接电话。”路易丝说道。
“胡说什呢!每分钟都有人离婚。”
“路易丝?”
“好。你也告诉律师。”
艾琳点点头。她说不出口,但她知道,她正在毁灭整个世界。要遵守教化,人人都知道,这是保持家庭成员相安无事模式。所有礼节,不管好坏对错,都不重要,都没有任何作用。所有策略同样如此。他
“但不知道怎才能逃脱。”
“你得找个律师才行。”
艾琳点点头,忽然有呕吐感觉。她突然向侧滑去,瘫倒在地上,脑袋伏在膝盖上。
路易丝坐下来,伸出手臂环住她身体。
“想喝点水吗?还是喝茶?”
艾琳戴着条薄纱围巾,那是路易丝送她生日礼物。
“你看,”路易丝说道,“那天画完斯通尼天花板之后接到他电话,他和说派对事。那是他计划部分,是他‘心之渴望’,这是他说。他想让确定派对准备就绪之前你还没有到家,但是出些岔子,于是他让跟着你,看你整天都去哪些地方。”
艾琳脸在发烧。
“对不起。本以为他会让别人去跟着你。之所以答应,因为别管你做什——不是说你真干什——意思是……谁知道呢,不管这个。不会告诉他。是你姐姐。”
艾琳凝视着路易丝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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