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回到家,他决定把那瓶直肠药换个瓶子卖出去,可他却吃碾不碎药片,吃是规定剂量三倍。他根据药瓶上建议,喝整整杯水把药片吞下去,然后静静等待,什反应都没有,于是他又吃剂。大概过半小时,他看看瓶子上日期,又把瓶子放在歪斜水晶灯下,凑近细看,这才发现上面标签下还牢牢地贴层标签。他尝试用最长指甲、刀片,但都没法把第二个标签刮下来。接着,肚子里阵绞痛,他这才意识到药物正在那些老太太说大脑所在之处发生作用。
上帝啊!他疼得想吐。他疼得直不起腰,路跌跌撞撞,奔到残疾人专用卫生间。那天晚上,他频繁地跑卫生间,直在冲洗马桶。那种绞痛好像是有钉子深深地钉进下腹部。那几个老太太肠子里定有石头,他想。她们怎受得?剂药只要吃点就够。他宿没睡。黎明时,他开始胡言乱语,筋疲力尽,身体脱水,饿得前胸贴后背,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没法上班。可还没完,其他症状又出现。他皮肤开始像火烧样刺痛,鼻子肿大,脚仿佛不是自己,嘴里发出异常难闻恶
这几个女人假装要捂住眼睛。
这时传来阵轻轻敲门声,他老师进来。皮斯太太轻轻地走到另把椅子旁,和罗密欧还有另外三个女人起坐在桌边。她咖啡杯还留在刚才地方。
“你们怎不让罗密欧坐?”
“坐下,坐下!”
“你怎看起来糊里糊涂?”
,想起治疗她重度关节炎处方。她打开门,脸上带着灿烂微笑。
“来个浑蛋!”她向其他访客喊道。
“哦,是他啊,”马尔文·桑瑞特对着维比德太太说,“让们看看他。他很瘦,可衣服里面可说不好。”
“给吗?”斯塔尔接过紫色羊毛毯,毛毯摸着很舒服。
几个老太太坐在餐桌旁,热切地看着罗密欧。她们眼睛明亮有神,视线扫过他全身,然后准确地停在某点上,他条件反射般地顺着目光向下看,果然拉链开着。
“他脑子压在屁股底下[3],也许他也不想把脑袋挤成糨糊。”
她们发出阵嬉笑声。
罗密欧走进卫生间,锁上门,打开水龙头,小便,冲水。在水流声中,他轻轻打开药柜,没有他想要。尽管药瓶上标着“放入直肠”,他还是拿瓶。还有种止痛药压都压不碎,只能吞服。不过这瓶药是满,而且还有瓶样,少瓶没人会注意。他用洗过湿手捋捋头发,重新系好细细小辫子,确保裤子拉链拉好,然后走出去。
“看到你真高兴,孩子,”斯塔尔马上说,“你还来看你老姨妈,真好。请你离开时把门轻轻关上,好吗?”
他赶紧离开,关上门瞬间,屋内哄堂大笑。这本该让他起疑心,怀疑这里面有问题,不过她们向如此。
“二十头牛跑出谷仓。”[2]维比德太太尖叫道。
罗密欧用力拉,结果拉链卡住。
这些老太太开始大声数数,等数到三十,他才连拽带拉地把拉链拉上。警惕点!小心!定要小心!
“当心你裤裆里小鸟。”马尔文咯咯地笑。
“注意,别把它头捂住!噢,它要偷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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