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每次又失望地醒来。他把捣碎荨麻煮成糊糊,摊在两片帆布之间,放在她胸口。她情况好转,又有力气,可才好个月。暮夏凉爽天,虫儿在牧草田里高唱,鸟儿在桦树枝叶间争鸣,她又在草丛里蜷缩成团。她瞪着眼睛,仰面看着明亮天空旋转不停,发现只不祥鸟儿。沃尔弗雷德用被子裹住拉罗斯,把她放在车里用芦苇铺成床上。孩子们把床垫得又高又厚,他们先在车厢底部木板上铺两个厚厚马鞍垫,接着又铺上被子。拉罗斯看到给她铺床,用手抚摸他们脸。
“把你们毯子拿回去。”她说,声音里透着恐惧。病菌已吞噬她,她害怕把病菌传染给孩子们。
“把毯子放在外面吹吹风,”她大声说,“让房子透透气。你们先在谷仓里睡段时间吧。”
他们摸摸她,想让她冷静下来。
“很暖和。”她笑着说,尽管实际上根本不是。
沃尔弗雷德听人说,新建圣保罗市有个医生,有办法治这种病。他驾着马车带拉罗斯从陆路赶过去,两个星期奔波让拉罗斯奄奄息,终于在那儿见到哈尼弗特·埃姆斯医生。
在间纤尘不染检查室里,脸色苍白、性情温和医生冷静地用手指测测她脉搏,听听她呼吸,解释他从约翰·克罗根医生(个南方人)那儿学来方法。在肯塔基大岩洞里,克罗根医生首次使用洞穴疗法,用来治疗肺痨,也就是肺结核这种病。洞穴中空气纯净,含有健康矿物质,具有疗效。哈尼弗特·埃姆斯医生把圣保罗瓦巴肖岩洞挖空,建四个小石屋,安排病人住在里面,给他们提供健康饮食,确保他们住处干净,对身体有益。医生见到拉罗斯时,起初不肯收治她。因为拉罗斯是印第安人,他知道肯定治不好,但沃尔弗雷德异常坚决。他们等八天,恰好个病人死,沃尔弗雷德把所有积蓄都给医生,她被收治。她那间刷过白石灰石屋狭小逼仄,只能放张床铺和个脸盆架。前面是开阔岩壁,她可以躺着,天天欣赏汹涌澎湃密西西比河急流。当沃尔弗雷德把拉罗斯放到柔软清爽床垫上时,她笑。她躺在床上就能从河对岸直望到天际,看到东方那大朵粉色云团急速汇聚地方。
高烧使她大脑亢奋,兴奋不已,异常清醒。她要来纸、鹅毛笔和墨水。沃尔弗雷德蜷缩在她床脚边,盖着毛毯睡两个晚上。所有病人都睡在像门廊似狭长而突出石壁里,因为埃姆斯医生认为夜间空气还能增强肺部功能。拉罗斯不停地写啊写。当沃尔弗雷德回家时,他把那些纸带回去,上面是她写故事、箴言和给孩子们信。
只要有骑马送信人来,他们就会收到她消息。她在吃东西,她在休养。哈尼弗特·埃姆斯医生正用最新科学理论指导对她进行治疗。他对鸦片酊使用很谨慎,正在考虑手术治疗。医生有个姐妹和个兄弟死于肺结核。虽然他是和他俩起病倒,但他现在康复。要是他把自己解剖开来能发现到底是什让他活下来,他肯定毫不犹豫。当他发觉东部医生过于保守时,他把整个实验室搬到西部。在西部,他会获得自由,可以寻找肺结核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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