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人时拉罗斯把铝合金折叠步梯搬进屋,打开梯子,搭在放枪柜子旁。他爬上梯子,在柜顶摸索着,靠着手感找到彼得放钥匙地方。他从块装饰板后面扯下粘在上面钥匙,然后爬下来,打开枪柜门。彼得早已小心翼翼地把上好子弹枪全部放进凹陷格子里固定好。
拉罗斯丝不苟地按照彼得教来做。他拎起那支.22口径雷明顿枪,左手握住枪管,右手握住枪托,把枪栓向后下拉,右手弯起,接住每颗滚出来子弹。里面有三发子弹,向来是三发,这是彼得规矩。如果三颗子弹杀不死目标,你就不该再开枪。拉罗斯把子弹轻轻地放在枕头上。他来回几次拉动枪栓,眯着眼细看枪膛里面,确定枪膛是空,然后把这支雷明顿枪原样放回。拉罗斯用同样方法处理好剩下每支枪,他处理彼得最喜欢那支枪时加倍小心。拉罗斯锁好柜子,爬上梯子,重新粘好钥匙。他把所有子弹放进个玻璃罐头瓶,瓶子是防水,以备将来还要把弹丸、独头弹[5]、子弹挖出来用。他检查好,确保已完全按照原来顺序把枪放好,保证没有在玻璃上留下指纹。他出门把玻璃罐埋在个坑里;这样坑他挖可不少。这下他心满意足。
他扔掉杀虫剂和老鼠药,用外形相似维生素片换掉些药,因为玛吉说这些药诺拉吃得太多。他拿走绳子。彼得为世界末日储备绳子太多,家里到处都是。拉罗斯用海富迪牌垃圾
说。他等着,思考着,然后他决定信任玛吉,在她耳边低声说。
“有神灵帮助。”
“嗯,没错。”他任由她笑得打嗝。她仰起头,把脸上头发甩下来。她那漂亮,五官精致,牙齿整齐。
“你保证能帮上忙?”
“会好起来,”拉罗斯说,“知道怎办。”
他语气坚定,虽然除看好诺拉之外,他还不知道具体怎做。山姆·伊格尔博伊教导过他,遇到问题要静静地坐着,敞开胸怀去思考。那天晚上玛吉走后,拉罗斯打算个人去他们小窝。他要专心思考这个问题。要是见不到神灵,他就向树林中见过那些人寻求帮助。他会弄清楚该怎应对这种情况。
两天后个夜晚,拉罗斯突然惊醒。他悄悄溜进卫生间,打开灯,冲洗马桶。趁着冲水工夫,他轻轻打开药品柜,里面放着各种药片,装在琥珀色塑料瓶里。拉罗斯不知道诺拉会吃哪些药,不过他明天会记下来,让玛吉查清楚哪些是有副作用。彼得通常用电动剃须刀刮胡子,但特殊情况下,他会用双面安全剃刀。腋下除臭剂后面叠放着两包鲨鱼牌双面刀片。拉罗斯拿走刀片,带到自己房间,藏在他漫画书下面。第二天,拉罗斯把两包刀片装进口袋出门。他找到个旧咖啡罐,走到树林里,把刀片放进罐子里埋起来。
趁诺拉待在院子里时,他走进厨房拿走切菜刀。第二天夜里,他下楼清理彼得工具箱,拿走那些极其锋利薄刃刀。
“菜刀呢?”第二天诺拉问。
没人知道,可拉罗斯心知肚明。他只许诺拉用不锋利水果刀。他用诺拉小园艺铲挖个坑,用帆布把菜刀包起来,埋在咖啡罐旁边。他脑子里要处理物品清单还在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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