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这重要信息竟然放心用这把锁芯乱晃劣质锁来保护,真不错。要是他愿意,就能找到这把锁钥匙,或者把锁锯断。可他有时间,也乐意慢慢撬,这样做神不知鬼不觉。
十分钟静悄悄,罗密欧拨弄着锁芯,哼着曲儿,低声吟唱他撬锁歌,直到锁簧收缩
唇微微颤动,好像在重复个名字或者祷词。
她什都听到。光明与黑暗之间史诗般恢宏大战。人影绰绰,穿过作为媒介时间。有人颠覆宇宙。群雄首次聚首,分开后又再次聚首。形态未知亡魂与已知生者深度融合。不同世界交汇,不同维度崩溃。两个男孩在游戏。
第二天,诺拉把烂木头、放十年缴税记录和银行账单收起来,放进火坑,泼上汽油。天气温暖宜人,阳光灿烂,没有风。她扔进团燃烧纸,传来声闷响。等火烧得灼热滚烫,她把绿椅子推进去。
都过去,她大声宣布。
每当诺拉独自个人,她眼里总是噙满泪水。起初,什药都不管用,甚至拉罗斯也无法给她慰藉。可昨天听过他跟达斯提玩游戏之后,她今早醒来,不知不觉地下床。床也与平常不同,不再像泥泞样痛苦地攫住她不放。今天早上晚些时候,原先那个正常诺拉开始躁动不安。内心某种未知东西已自行恢复。她感觉自己不再是孤零零个人。内心世界和外部世界,如同借助那些玩偶行动,已精准地对接好。因为对她来说生死两个世界之间不仅是可渗透多孔结构。这条通道真存在。拉罗斯也去过。她没发疯,也许是太敏感,就像拉罗斯样,人人都说他敏感,说他不同寻常。拉罗斯陪她另个世界儿子起玩游戏,替她做件好事。
她计划接连不断地冒出来。她要养更漂亮小鸡,不只是她直养那种可靠品种。她要养芦花鸡、怀恩多特鸡、奥尔平顿松鸡,养几只看上去野性十足、长着羽毛头冠波兰鸡。她要把园子弄得更大,更漂亮。他们已经有那条不肯离开她丑陋狗。那就养匹温驯老马吧。种花,栽灌木,养蝙蝠,反正蝙蝠吉利,还有蜜蜂,反正蜜蜂有用。要放野鸟喂食器。要设个陷阱抓野猫,可抓到后怎办呢?算,还是让它们捉老鼠去吧,保证谷仓没鼠患。养只奶牛,也许两只,没别,就是为挤牛奶。她讨厌绵羊。不要绵羊,不要山羊。不过可以养兔子,放兔笼里养;她觉得,彼得肯定会不时杀只做晚餐。皮也得让他剥,让他切成块。她要油炸兔肉,肯定,别,等等,想想它们眼睛!温柔大眼睛!受不,受不。她心急。要是你敢吃兔子肉,肯定也敢吃猫肉。要是敢吃猫肉,你也敢吃狗肉。要是这直往下推理话。不行,她眼睛盯着火焰,心想,还是先养鸡吧。鸡死亡是她唯能承受。慢点来,她劝自己。你现在有大把时间好好生活。她环顾四周,扭头看看身后,望望树林。
“看到吗?”她低声说,“烧那把椅子。”
许愿井
许愿井许愿,井许愿,井喂呀嗨喂呀嗨。
奥吉布瓦人对万事万物都用歌来吟唱,这是罗密欧撬锁歌。他边用拉直曲别针撬着医院文件柜锁,边在心里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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