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嘈杂喧闹波尔卡舞曲《六个胖公爵》音乐声中,吉米·博尔兄弟和表兄弟们挤在雷琴咖啡馆里,商量怎把新娘从结婚舞会劫走,把她藏在哪儿,让吉米去找。因为喝太多杜松子酒,他们什都说好却又什都没达成致。想到吉米大喊:“斯塔在哪儿呢?”他们就忍不住大笑,脸涨得通红、眼珠往外鼓,像要爆炸似。想到吉米气愤地跳进贴着厕纸、喷着剃须膏林肯牌汽车,在三月寒冷夜里发动引擎去寻找新娘时,突然闻到加热器发出令人作呕气味,他们就笑得快岔气。
“是林堡干酪味道!”吉米个表兄弟就说这句,另个表兄弟便笑得前仰后合,撞上卡车栅板。
“他来。”吉米兄弟看着舞池,点头暗示。
吉米旋转着过来,高个子,胖墩墩。头发打着卷儿,嘴唇边山羊胡很精致,这总算让他看起来不至于无趣。他脚步轻盈,是个跳舞老手。斯塔在舞池里被他拖着,时而向前,时而后退,眼神呆滞,似乎要投降。
“那科兹卡夫妇呢?你们觉得他们会生气吗?”吉米兄弟说。表兄弟们打量着皮特和弗里兹,这对夫妇最近晒黑,人也胖,看上去和和气气,呷着啤酒,还朝跳舞客人频频点头,似乎并没有丝毫怒气。新郎和新娘眼下正在跳华尔兹。项链在
不过上面肯定是红宝石,也许打磨干净后就能看出来。”项链太脏,不想碰,于是打开蓝丝绒盒,让他放进去。开张银行汇票,幸亏当时没买那条黑裙子。把丝绒盒放在皮包最底下,然后走出当铺。
回到法戈后,把项链送到个宝石工匠那儿。他将项链清洗后,修补好镶嵌部分,然后送回来。当看到放在白色棉布上项链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上面石头发出红宝石光泽,堪配皇室贵族。戴上项链,在卫生间镜子前转来转去,照很久。珠宝让显得与众不同。如果穿上白色蕾丝镶边低胸礼服,就能完美地衬出那条项链。那整晚,做晚餐、看电视时都戴着它。但临睡前将项链取下放进抽屉,那儿还放着米勒太太信,还没回复。于是在桌前坐下,用最好信纸给她回信。
亲爱米勒太太:
您信从阿格斯转寄给,已经收到。在看来,他是您孩子,应由您决定是否告知他身世。他是表弟,他在阿格斯还有个姐姐。他还有个哥哥,但谁也不知道他哥哥近况。目前在法戈迪朗德瑞希百货店工作,是那儿时装模特。父母在北达科他州阿格斯镇东头开家肉产品公司,生意挺好。别无其它,签上名字。
您诚挚
斯塔·科兹卡敬上
1950年2月19日
在信封上写好地址,贴上邮票,将信放进信封。尽管已是午夜,但当时或许就应该立马出门寄信,因为第二天早上又犹豫。要考虑事已经够多。
接下来好几天,信直放在梳妆台上。后来天晚上,趁吉米还在来公寓吃晚餐路上,收拾各类物品上罩子,清理百叶窗和台灯。看到那封信时,将它顺手塞到针织亚麻布下。需要室内切东西各就其位。
斯塔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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