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它也可以切软皮蔬菜,”他对着空中说,“切水果,或鱼片。”
他在试刀锋:“你摸摸。”他边说边把刀锋对着,没理他。解刀,他那些刀都是便宜货,还抵不上那个花哨箱子半价格。他继续演示,用刀切零碎布头、熟透西红柿、玛丽冰箱里盒冰激凌。他把把拿给看,告诉每把刀用处。他向展示他磨刀器,把玛丽所有刀都在砂轮上打磨遍。最后,他拿出把多功能剪刀,边说话边在空中不停地剪。
“有硬币吗?”他问。
玛丽把零钱放在厨房窗台玻璃罐里,从里面拿出分钱,放在桌上。在厨房灯光下,卡尔用大剪刀把那枚硬币剪成螺旋形。
觉得,男女在音乐声中热吻后,大概都会做这样事,想象下,对情侣被困在废弃大厦里,男人吻落下,女人抚摸着男人让人血脉偾张身体。
但他立刻跟过来。身体失去平衡。他用尽全力按住,想占上风,但有足够力量与他练过举重手臂和双腿抗衡。本可以把他推倒,但没有,只是越发好奇。闻到玉米醪味道,这是玛丽早上打翻在厨房里。不知何时,和卡尔紧紧抱在起翻滚,还撞到桌子腿。凭直觉活动着身体,在他身下往上迎,而灵魂悬在上方,清楚地看着自己脸上愉悦、羞涩又放松表情。这事并不复杂,也不像害怕那样痛苦,也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完事之后,他叹口气,呼出热气钻进耳朵,让人觉得耳朵里闷闷。
“真不敢相信会这样。”他自言自语。
很奇怪,突然异常反感他存在。他沉重得让无法呼吸,觉得或许该冲着他脸尖叫。推他胸口,他实在太沉,把他推得翻个身,他敞开四肢躺在黑暗中。他离远点后才得以呼吸。们在黑暗中整理好衣服,捋顺头发。打开灯后,们眨眨眼看看周围,似乎切都没发生过。
们站起身,四处张望,却不敢看对方。
“咖啡好吗?”他问。
“什都能剪。”他把螺旋形硬币放在手边,然后又开始剪另枚。看着他手指用力,眉头微皱地享受这切。他把第二个完美螺旋形硬币放在第个硬币旁。他似乎打算不停地剪下去,直到把玛丽罐子里硬
转身朝炉子走去。
当端着咖啡壶转身时,发现他已打开手提行李箱精密黄铜装置,把箱子变成个巨大展示架。他神情专注,心无旁骛,和刚才在地上时表情差不多。行李箱内衬是深红色丝绒,绒布上放着把把锃亮刀。刀都被分别固定在小格子里,刀尖上戴有护套,以免戳坏绒布,骨制刀柄上系着小小猪皮标签。
坐下来,问他在做什,但他没回答,只是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看眼,然后拿出把刀和块长方形深色木板。
“们锯齿刃刀,”他开始介绍产品,“可以切断木头,甚至灰泥板,或者,”他从口袋里拿出个白色小圆面包,“最软面包。”他继续演示,毫不费力地锯着软木,然后小心地用刀把面包切成两个完美、透明椭圆形。
“这把刀可抹不黄油,”听到自己说,“面包会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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