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车开始移动。看见半条街外有位身材健硕疗养院护工,他正把拉塞尔舅舅从特制穹顶厢式货车里抬出来。拉塞尔被束带绑在轮椅上,束带仿佛已与他制服融为体。他戴上所有勋章,胸前亮闪闪。坐在轮椅上拉塞尔被弄得颠颠,护工把他推到花车边上,轮椅被推得边高边低,拉塞尔还因此从轮椅上掉下去次。
多特
“这太丑!”低头盯着她们让穿那条看上去湿乎乎绿裙子说,“觉得像恐龙蜕皮。”
玛丽姑妈痛苦地叹口气,话像刀子样刺进她心里。她抿起嘴唇,默默忍受着。妈妈则用手捂住嘴。
“不管,”告诉她们,“就算这是玛丽姑妈花两百美元买,也不穿。”
但你知道没坚持多久,因为最后穿就是那条裙子。
站在军用停车场上,身边是用舒洁牌面巾纸盒和细铁丝做成花车。华莱士叔叔在给司机发红色号码牌,好让他们知道自己在游行队伍中顺序。周围片混乱,花车司机其实都是汽车俱乐部加油工,他们有半醉,把头靠在挡泥板上休息,有旦坐在驾驶座上,便开始说说笑笑。才不在乎他们在干吗,他们只是朋友,又不是男友或其他什重要人。他们也不管随意走动。在乎是身上这条裙子,它简直就是现实版拇指姑娘噩梦。但至少有这条白色蕾丝披肩,它像从邻居家前窗上扯下来窗帘,把它裹在身上。担心被P.J.、艾迪或布默那伙人看见裙子。他们要是看见,定会笑到肚皮痛。在他们眼里,生活已经足够可笑。
还有其他“皇室”成员。她们步履轻盈地向走来时,要穿着简洁白色镂空裙,要穿着淡蓝色裙子。她们都非常苗条,棕色皮肤看就是涂上婴儿润肤油和碘酒[1]后躺在自家车库顶上晒出来。看见她们,不禁有些气恼。从华莱士叔叔今天举动就能看出来,今天是属于。他已经知道结果。毫无疑问,也知道今天谁会被加冕。因此,此时此刻真希望能独占花车。
几个国民警卫队士兵接替华莱士叔叔指挥工作,位身着挺括深绿褐色军装、身材修长警卫引导们排好队。花车司机们看见穿军装警卫,就不再嬉皮笑脸。们五个女生登上花车。所谓花车,其实就是拖车底盘。破裂木制底板上钉着旧床单,零星点缀着圣诞节剩下拉花彩带,就成花车。花车上有五个用床单包好干草垫,是给们五个人坐。车尾是块巨大白色扇形纸板,上面写着“女王和她臣下”。有个干草垫比其余高些,坐上去,其余公主则簇拥坐在矮些干草垫上。
消防队把河里仅剩最后点水洒到路面上,所以路面还是湿,但这不足以抑制扬尘。能感受到干旱天气迎面扑来,让脸上紧。今早,和华莱士叔叔起开车到镇上,看见地面仿佛都被抬高。尘土在低空飞扬,如同在火光中闪耀烟雾。问:“今天天气预报怎说?”
“不下雨,”他回答,“而且太阳更毒。”说这话时,他脸似乎也萎蔫缩小,好像干旱天气也快让他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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