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集市里摆各式摊位,四健会[6]摊位上有好些牛犊和非常干净猪,天主教女儿协会[7]则搭个玩宾果游戏摊位,游戏已到高潮,边上还有个馅饼摊。还有各式狂欢节游戏,奖品是那些从来没人赢到过巨大粉色狗狗玩偶。露天集市里弥漫着咸甜香气,有刚出锅爆米花、棉花糖、湖蓝色枫糖浆和英尺长热狗。觉得如果不停下吃点东西话就会马上晕倒,但还是直往前冲。主持人开始用大喇叭喊话,人群渐渐向看台涌去。绕着摊位边沿跑,经过榆树树阴下摊位。知道华莱士叔叔定在附近参加慈善活动,参与组织或在柜台后面干活。果不其然,很容易找到他。看到他像个木头鸭子似坐在半空[8],那简直是世界上最容易投中靶子。买三个球,玩深水炸弹游戏。
拿起第个球,耳朵里听到主持人正召集大家去看台就坐,参加即将开始甜菜女王加冕礼。
“华莱士特,不要,求你!”华莱士叔叔喊道。
在他喊名字那刻,眼前红色迷雾如幕布般落下。
“你告诉别人!”大喊,“骗子!”
》还会专门报道你,肯定会给你拍张可爱照片。你现在就像穿着窗帘布,拍照时最好继续穿着。真,你这衣服看上去就像捣烂生菜。”
听着她们对话,几乎要爆发。
“这他妈可是设计师原创!”尖叫道。她们不再大声说话,最多只敢小声嘀咕,声音小到刚好能听见她们在说什。
“敢肯定你是用优惠券买。”
“知道她在哪儿买——大福克斯市[3]‘大女孩’商店,这衣服摆在橱窗里,正好在打折。去那家店时看到,有个模特穿着这条裙子,脖子上挂着‘折出售’小牌子。”
最后个球划过空
至于这条裙子是在哪儿买,觉得她说可能是真。玛丽姑妈喜欢去“大女孩”商店买东西。她块头大得像个水泥地窖,很难买到合适衣服,而且那儿折扣力度向来很大。
“杀你们!”威胁道,真希望自己能让她们当场窒息。但堵不住她们嘴,她们听出语气不够坚定。声音里也带有明显阴郁和沮丧,从未这绝望过。
看见队伍最前边花车和乐队已到露天集市门口,正在转弯入场。它们动作缓慢,转弯也很笨拙,仿佛游行最后部分永远结束不。们不得不听着刺耳小号、中学生乐队鼓声和冗长《日瓦戈医生》主题曲[4]大联唱。好不容易等到中学生乐队演奏结束,传统民俗乐队又开始。这些演奏老年人坐在运干草马车里,而且奇怪是,他们背心和帽子都是用压扁啤酒罐做。他们举起乐器,点三下头,然后开始演奏。音乐走调,像风声样缺少乐感。
也许被糟糕音乐影响,坐在花车上,开始思考如何报仇。
以前只对华莱士叔叔生过次气,那次可没让他好过。可那是很久以前事,而且那次也只是有些不高兴,恼怒而已。这次可就严重。他怎能这样对呢?边琢磨着边从花车上爬下来。们在游行队伍最后。层红色迷雾[5]蒙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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