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利用别人废弃鸡笼子,用铁丝网重新打造鼠笼,还把废木材敲敲打打,做成巢箱。现在戴尔芬突然明白,这是转移注意力种方式。她看着她朋友不知不觉地打着盹儿,这才意识到,那些长得像兔子古怪东西是把孩子们注意力从他们奄奄息母亲身上转移开明智选择。
国庆节那天,他们中午就闭店。整个镇上人都在庆祝节日。菲德利斯把旧桌椅搬出去,摆上啤酒肠、夏令香肠、西瓜和几碗饼干。瓶装啤酒在番茄架下冰桶里冒着汗珠,这是他们喝完高度酒后饮料。伊娃早就知道他们把酒藏在哪里,所以看着他们偷偷摸摸地把胳膊伸进醋栗丛,猛地拔出酒瓶,鬼鬼祟祟地冲屋里看眼,再把酒瓶对准嘴唇,会觉得很有趣。就连菲德利斯这样强大沉稳人都表现得像个犯错小孩。
戴尔芬望着西普里安慢悠悠地穿过摇摇欲坠后门。他笑容满面,把带来礼物放在香肠旁边。那是瓶陈年威士忌,大概是最近次跨国之行带回来。之前菲德利斯和戴尔芬在梅约诊所看医生时,西普里安帮着照看周店铺。打那以后,他就偶尔过来坐坐。他把店里照看得不错,也没有遗失任何东西,所以菲德利斯想雇他为正式员工,但西普里安拒绝,说屠宰业不适合自己,他在战场上看过太多血腥和尸体。无论原因为何,他都更擅长贩点私酒,而且他告诉戴尔芬,那样挣得也更多,何乐而不为呢?不过,既然那辆车他有半所有权,再加上他毕竟是个成年人,她又能拿他怎样呢?
虽然他嗓音平平,是略带嘶哑男中音,但也加入合唱团。他把自己正儿八经地打扮成个经常外出销售员形象,甚至还有假装兜售商品样品——梳子、地板刷、长柄刷、土豆刷,都藏在车里,以应付边境督查员检查和邻居们询问。有时,他们还真会找他买些刷子。但他主要从犯人那里挣钱,那都是些明尼阿波利斯市界外危险人物。戴尔芬不太喜欢他这样冒险,更受不他兜售酒这种让她深恶痛绝东西。不过,他本人并不怎喝,怕影响自己平衡技能,而且依然间或在旅途之间坚持练习平衡,她也就由他去。更何况,她还忙着照顾伊娃,已经自顾不暇。
伊娃已经没救,他们早就接受这点。她做完手术后首次治疗,就是往她子宫里插入数个中空金属弹壳,由镍合金铸造,里面放着镭。伊娃住院那几周,那些金属管就不断被拿出来,重新填满后再放回去。等出院回到家,她闻起来就像烧焦红烧肉。
“身上有烧煳味道,”她说,“就像做饭把锅烧煳。去药店买些丁香吧!”戴尔芬还买来大瓶紫丁香花水给她擦洗身体,却起不多大作用。接连很多天,她都排泄出木炭样血块,但那股烧焦味道依然没有散去。治疗也没起什作用,癌细胞还是扩散。现在,希奇大夫每个月都给她进行镭锭治疗,用是24克拉重长金针,针尖裹着铱合金。他会用把医用镊子夹着针,插进新肿瘤里,以免烫伤手指。这些治疗都是周日在他办公室里进行。他们会用带子把伊娃手脚绑在治疗床上,在插针前先用乙醚将她麻醉,等她醒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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