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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野狗的焚烧(2 / 20)

乐趣——在大西洋彼岸卖出圈品质最佳肝泥香肠,或片不是哪里都能随便买到科尔比氏干酪,或箱刚敲破鲱鱼干,还渗着卤水,散发着烟熏味。伊娃早已在戴尔芬心中种下个神奇信念,那就是从菲德利斯手里出品切必属精品,店里出售都是只有自家老客才值得拥有珍馐美馔。

这种信念对生意自然有利。对于什单品会热卖和最佳打折时机,戴尔芬也有独到敏锐眼光和精准判断。她开创每周推出元单品项目,吸引来不少顾客。那时,只有银行家和屈指可数几个富人住在峭壁上奢华豪宅里,四周绿草如茵,峭壁下是河水从未上涨过难以捉摸河流。其他人生活则经常捉襟见肘,很多人贫如洗,生活困窘到完全吃不起肉。戴尔芬很擅长从富人手里挣钱,也悉心与穷人打交道。她储存起桶桶干豆和豌豆,精明地和农场进行交易,像马贩子那样换来她确定有销路货物。她还和个经营范围遍及周边许多城市能干批发商建立往来,收来形形色色新鲜玩意儿,足以激发大家强烈好奇心,吸引他们前来瞥。有她亲自试用并推荐香皂、粉状保健品、成盒粗切燕麦碎粒、苹果醋、核桃油、成罐芥末酱。她还紧贴墙面安装个乳蛋类柜台,而之前都是从屋后冷藏柜里坛子里取牛奶,现在她在柜台里还存放奶油、当日鲜奶、三种级别黄油和罗伊养鸡新下蛋。

罗伊依然没碰酒精,这反倒让戴尔芬开始担心。即便如此,看着他在屋里屋外默默付出切,她又有何可抱怨和挑剔呢?他从没闲着过,甚至还不时跟着西普里安起出远门,从边境线外偷运来私货后也不顺手牵羊,立刻转手卖掉。有时,他也会给她讲些胡编乱造故事,表述清晰,娓娓动听——都类似于他曾给伊娃讲故事,讲他怎样参与表演场意大利戏剧,或杀死头熊,还跟着纳瓦霍人学习编织毛毯,会用希伯来语做很长祷告。每当这时,戴尔芬总会心想,她从未真正认识他,或者说她不知道,当他清醒时,到底是怎样个人?父亲对于她来说是个陌生人,她对他无所知,也不太明白该如何接近。这要放在以前可简单得很,他们关系仅限于他颤颤巍巍地走向她,求她给些钱,然后遭到她拒绝。现在他还在合唱团和其他男人往来,罗伊会和他们围在桌前坐几个小时,把菲德利斯香肠切成圆片,放在方饼干上,几个小时后就到店里来,西普里安也会同前来。等她收拾完厨房,他们就会开车带她回家。她后来才意识到,那就是种日常生活,当时她还不懂珍惜。种没有惊吓也没有惊喜平淡生活,但也没有停滞不前,就是那种彼时身在福中并不知福生活。

每天,马库斯都会去查看毛丝鼠,收购皮毛小贩随时会登门,他希望它们皮毛能保持最佳状态。戴尔芬不知道马库斯如何做到叫得上每名字,如此精心照料它们,不去惊吓它们,甚至似乎还很喜爱它们,同时对于将它们推向迫在眉睫死亡之门却也没有表现愧疚和不安。戴尔芬觉得,也许这就是个成长在屠夫家庭里孩子天性——看着动物们来来往往。唯可以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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