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腿上放着戒指盒,思绪回到他们表演平衡杂技场景中。这神秘烛光引她进入种谜般沉思,挥之不去。她仿佛看到自己再次穿着红色长裙,走到观众面前,身上放好茶盘,她又变成张人肉桌子。只不过在她脑海中,上面摆放不再是张张椅子,而是个个男人。他们个接个地出现,在她燧石般坚硬肚子上立起来,摞男孩和男人——西普里安、菲德利斯、双胞胎埃米尔和埃里克、弗朗兹、马库斯,最后是她父亲。所有人都在她强壮结实肚子上努力保持着平衡,摇摇欲坠,岌岌可危。而她只能撑在下面,会有什想法,又能有什感受?她能说些什?个字说出口,他们就有可能摔下来。张口就能人仰马翻,所以她闭口不言,但四肢开始发抖。
“戴尔芬,”西普里安说,此刻他已平静下来,声音中毫无波澜和情绪,“要不然你上床睡会儿吧?”
但她依然低头看着那只盒子,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它,仿佛可以透过包装纸,看到里面天鹅绒戒指盒。于是,他把它从她腿上拿走,放回口袋里,离开她。
西普里安钻进车里,坐会儿,整理下思绪,然后猛烈发动引擎,路轰鸣着疾驰到镇上。进台球厅,他心情就稍微好些,直到把自己灌到不省人事时,心情已经舒畅许多。黎明尚未破晓,他离开台球厅,走进夜色中,感觉威士忌酒劲儿开始消退。他开着车,很快就来到戴尔芬好朋友克拉丽丝家门前。他用力敲着门,其实是带着醉醺醺愤怒,冲着房门阵猛砸。
克拉丽丝从她睡着沙发上跳下来,跑到门口,冲着外面喧闹大声呵斥番,让他安静下来。她疑惑地打开门,眨眨蒙眬睡眼,驱逐走睡意。她身上穿是件极薄睡袍,冻得瑟瑟发抖,平日红润脸庞此刻也苍白无色,嘴唇几乎冻得发紫。她打着哆嗦开门,让他进屋。门旁地垫上放着只打包好大行李箱,椅子上有只时髦红色帽盒。当他跺着脚搓着手时,她不慌不忙地从他身边走开,好像并不知道他透过她身上薄薄层粉色材质,可以看到她屁股和腿样。她从沙发上拿起条毛茸茸蓝毯子,但直到走出他视线,才把它裹上身。
“进来吧。”她招呼他进厨房,他在餐桌前坐下。她瞬间恢复往日光彩——看起来温暖而舒适。她脸颊泛着红光,发卷乌黑发亮。她只手拉着身上毯子,转个身,说要煮些咖啡给他。她把切准备就绪,煮上咖啡壶,等待煮开工夫,她坐在他对面,用粉嫩小巧拳头揉揉眼睛。她随意打个哈欠,晃晃脑袋,像要把头发都晃到脑后,其实只是要挥洒下发卷跳跃魅力,然后噘起玫瑰色嘴唇轻柔地说:“说吧,什事?”
“圣诞快乐。”他边说,边从餐桌这边朝她轻轻推过去只绿色小盒。
孩子们直等到圣诞节,才郑重其事地打开“德国寄来板条箱”,里面装都是让人赞叹好东西。给弗朗兹是件最优质羊毛针织大衣,针脚漂亮,衬里是厚厚缎子,是菲德利斯儿时记忆中样子。几个小每人都得到双皮靴子,托小姑福,他母亲在信中得知他们尺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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