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囱中冒出,格格窗户都展现冷冰冰空白。戴尔芬从手提包角落里掏出为数不多几把钥匙,都被穿在个小铜环上。她打开车门,坐进这辆老旧车,用脚踩下油门,发动引擎,然后她开出城,回到通向农场路,把车停在个任何人经过时都能看到显眼位置。
回到屋里,她抖落大衣上雪,挂在扶手椅上,把靴子整齐地放在门边。她将送给克拉丽丝礼物又扔回圣诞树下。她给厨房里火炉升起火,边煮茶,边暖手。她把双手不断在炉火边翻转,前思后想,才琢磨清楚到底是怎回事。思来想去,只能有种解释,那就是昨晚,西普里安在她这里受挫后,便开车去她好朋友家,把戒指送给她。她得出这个结论后点点头。戴尔芬倒杯茶,放进去大勺蜂蜜,搅拌下,又加进去点稀奶油,便回到圣诞树前椅子上坐下。她顺着自己思路往下想,那刚才车还停在巷子里,这意味着什呢?片刻过后,她脸滚烫起来,窘迫不已。她突然意识到,那辆车还在那里,是因为在她走进屋里那刻,那两个人——西普里安和克拉丽丝就在楼上,在她朋友那凌乱卧室里,正躺在她有霉味床单上,半睡半醒。他们听到戴尔芬在楼下喊声后醒过来,她眼前几乎可以浮现他们脸上表情!她还能想象出他们听到她离开后如释重负,她嘴唇开始颤抖。戴尔芬最痛恨感觉便是突然发现自己愚蠢,紧接着,转眼间,她开始嘲笑起自己来。
如果可以客观看待这件事,这不正是最好结局吗?若想摆脱昨晚她和西普里安陷入僵局,这不正是她希望发生吗?她并不爱西普里安,虽然他猝不及防背叛让她震惊不已,但总好过他找上别人。这个思想负担算是解除,她顿觉轻松许多。公园里发生那幕在她眼前闪过——那个男人和西普里安缠绕在起,在黑暗中几乎看不清谁是谁。如果就这发生,她心想,那就这样吧。显然这已不再是她困扰,这种心理甚至还包含某种报复成分。戴尔芬很解自己,她明白,虽然这样有些自相矛盾,她还是需要不时想想克拉丽丝爱上西普里安·拉扎尔后要面对难题,以安慰下自己,她还会想起那件缀满红珠子裙子。反之亦然,她心想。
克拉丽丝丢弃东西总有重大回收价值,她会把它们随手塞进箱子或麻袋里,或直接用旧裙子捆,在屋后门廊上杂乱地堆成摞。“步半”总会定期及时造访,带走堆放在那里东西。有时,有些废弃品质量完好,她还可以卖掉,比如那件缀满红珠子闪闪发光裙子。她是前段时间发现,用报纸包着、绳子捆着,裙子上有些土,就好像从地里挖出来。尽管如此,经过“步半”清理——通风晾晒,拂去上面泥土,用海绵和香皂清洗布料,它又变得光洁如新。“步半”以三块钱价格将它卖给个女人,她跟着回收废金属丈夫出门,刚好途经此处。虽然“步半”有时也怀疑从克拉丽丝那里拿来些东西——帽子、鞋子,甚至到头来她自己用东西,很可能是克拉丽丝在施特鲁布家地下室里处理死尸遗物,但克拉丽丝确实总能让她收获满满,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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