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出大楼,起朝着两人目光所及那家熟食店走去。戴尔芬急迫地先开腔:“也没什怕,就直说。听着,你不能让玛丽亚·特雷莎把他们带去德国,菲德利斯,这不合情理,你不能这样做。你自己也清楚,她压根儿不知道怎照顾好他们。”
“等安顿下来,妈妈会帮着照顾。”菲德利斯说。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商店门口,马上就要进去。戴尔芬思绪愤怒地飞速旋转着,她不想让菲德利斯在这个时候分心去考虑三明治这种琐碎问题。“们再走走吧,还有话要说。”
“木已成舟。”菲德利斯说。
“不,还没有呢,这是你欠,你必须
摇摇头,但过会儿,他又说“直都是这样”,总有这样毒瘤,总有些不安分好事者。“约翰尼斯,他就是犹太人。”他有时会用德语这样说,但从不作翻译,也不作解释。到这个关头,虽然戴尔芬觉得自己有把握说服菲德利斯,虽然她认为自己应该多想想男孩们处境而不是和菲德利斯关系,但她还是难免感到胆怯,光是想想就让她心跳加速,掌心冒汗。
这并不是为争辩个人不同政见,而是要谈谈那些未说开事情。她担心是自己内心深处压抑情感,那些自己还没有梳理好情感。戴尔芬心想,事情不会平白无故地发生,任何事情发生都不是偶然,去找读心者也事出有因,不管她有没有看透整件事,只是想借机理理自己思绪。需要听到自己亲口说说这些事,需要亲耳听到那些内心深处连自己都不知道想法。需要和那位白发女人坐在起,把这些东西都说出来,来帮看清全局。
他们几人同走进幢雄伟石砌大楼,狭窄走廊两侧有很多办公室,这里是审核他们出境资料地方。办公室连接着阳台,阳台围绕着个竖井电梯,电梯直通大厅,灰蒙蒙阳光透过拱形天窗投射进来,天窗上装饰着些模糊朦胧人像。男孩们伸长脖子向上看去,戴尔芬牵着他们,顺着宽阔石阶向楼上走去。办公室门口就是拍护照照片地方,人们已在走廊里排起长队,有坐在地板上,有斜倚着墙。排队人很多,小姑等得有些疲惫,但她并没有倚墙而立,她那笔挺套装似乎把她撑直。她摆出副极度恼怒神情,并表示男孩们该吃点东西。
戴尔芬趁机对菲德利斯说:“们去给他们买些三明治吧。”
小姑立即反驳道:“别麻烦,不用,们也没那饿。”
“孩子们可什都没吃呢。”戴尔芬说,这次语气更加坚定。
“他们饿不死。”小姑粗,bao地大声说道。她露出获胜神态,随后从钱包里挤出几颗柠檬糖,糖衣上粘着钱包中灰尘,已经融化糖黏成团。小姑在墙上轻轻磕下几块糖,给双胞胎人分块,又给马库斯小块。
“好,”小姑总结道,“他们又能扛会儿。”
“吃这些会长蛀牙,”戴尔芬对菲德利斯说,“要给他们吃点有营养东西。”她睁大双眼直直地盯着他,朦胧阳光透过天窗倾泻在她身上,戴尔芬嫣然笑。
“你也能出去透透气,”她说,“走吧。”于是菲德利斯就和她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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