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库斯把手搭在她肩上,小心地拍拍。他放下自以为是腔调,轻声说道:“会小心,不会被任何人打中,更不会变得血肉模糊。和弗朗兹不样,这你也知道。他参军时就已经是名训练有素飞行员,而呢……他们估计压根儿不会派去海外战场。”他语气温柔,试图安慰她,虽然戴尔芬感到很欣慰,但可以看出他内心渴望与刚刚说恰恰相反。
她把脸埋在手掌中,马库斯继续尴尬地轻拍着她。她知道马库斯此时希望自己能身在别处,她感觉自己心就这样碎。“去吧,出去吧,这是你在家最后晚,”她最后说,边说边用围裙擦着眼泪,“去镇里热闹热闹吧。”
“没有人能起热闹热闹,”他说,“去散散步,再买份报纸,然后看会儿就睡。”
房间各个角落里仍然摆着双胞胎玩具兵,有些在衣橱最上面格,有些在窗台上。马库斯长大后也不怎爱玩,不过他没有把它们拿下来。散步回来后,马库斯失眠,于是他打算利用这离家前最后晚来精进下自己战术,即便这样做有些傻,还有些伤感怀旧。马库斯扶正小战马,推倒中尉,重新组织次进攻,并加强防守。在次次摆弄中,他越发沉浸在这个男孩游戏中。他用木块和小树包围队由各色人物组成侦查队,这些木块和小树还是双胞胎多年前从木材场废料中锯下来,他们给木块涂上粗糙树木颜色。他摆弄装甲车上安有橡胶轮胎和小铁旗。小兵人头上戴着小头盔,是可以被炸飞那种。马和骑兵显然不是套,骑兵很容易向后翻倒,然后相互撞在起。出于好奇,马库斯把他们自制机关枪放在前面,先进行轮扫荡,然后派出坦克。用骑兵去对抗装甲师,这样安排无疑是具有浪漫色彩疯狂行为,就像布拉斯科维茨带领第八集团军向东逼近罗兹时波兰人反应样,但马库斯小心翼翼地把名殿后长官摆在骑兵队列前面。
戴尔芬和他父亲刚结婚时候,马库斯有次躲在办公室门后偷听到父亲在讲电话。通过菲德利斯和戴尔芬之间隐瞒得比较拙劣对话,他得知弟弟们不会回来。也就在那时,他决定不把玩具兵收起来,他永远也不会把他们收起来。他要把玩具兵摆在那里,时刻准备着,就好像没有弟弟们悉心照料,这套他们曾经爱不释手玩具会用它本身魅力和不完美现状把弟弟们吸引回来。于是马库斯为步兵团擦去灰尘,又给它们重新排个紧凑编队。自那以后,他直让玩具兵保持着精精神神状态。此时他向后退步,皱皱眉头,用根手指将些小兵人扫倒在地,倒地小兵手里步枪直冲着天花板。这个举动突然吓他跳,他迷信地将小人们扶起来。
第二天,马库斯坐上去斯内林堡车。戴尔芬烤饼干烤到午夜,烤完后她坐在桌边,心不在焉地读着从镇图书馆借回来摞通俗小说,她边读边吃着烤好饼干,这些饼干本要寄给马库斯,结果她自己先吃掉半。夜里两点,戴尔芬又烤份饼干,然后才终于睡着。多年来她第次梦见死于地窖那家人,也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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