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白天到处看到处听,晚上躺到床上后突然想起亚历珊德拉和她著作。突然有点想念她。在想象中,现在她或许也在这个城市,也在睡觉,床上搁着她包,头上自带银色光环。不起传道者,公正亚历珊德拉。在背包里翻找出她地址,给她写封信,讲述在此地听闻诸多恶行。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凯末尔领导实施系列无畏改革时,伊斯坦布尔还是座野狗满街跑城市,甚至演化出特殊物种——短毛中型犬,毛色浅淡,或白,或淡黄,或同时间杂这两种颜色。这种狗住在码头附近,咖啡馆和餐馆之间,大街小巷和广场之间。到夜里,它们就满城猎食;在垃圾堆里又刨又翻。没人要这种狗,它们就重拾古老又天然行为方式——群居群猎,像狼和豺那样选出群落里首领。
但在凯末尔看来,把土耳其塑造成文明国家是当务之急。于是,在数日特别行动中,人们捕获上千条这种野狗,全部运送到附近寸草不生无人岛上。它们被放生,但没有活水,也没有任何食物,它们开始自相残杀,大约过三四个星期,伊斯坦布尔居民,尤其是在自家阳台能够眺望到博斯普鲁斯海峡居民,或是去岸边鱼市餐厅食客,都能听到那些岛上传来嚎叫声,飘来浓重恶臭也让他们非常难受。
夜里,脑海中浮现出越来越多人类恶行,想到最后,浑身汗透。比方说,那只狗崽被活活冻死,只是因为人们给它只倒放锡桶当狗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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