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有些人认定们已经走到旅途终点。
这座城市通体雪白,恰如留沉在沙漠里骨架,被烈日舔舐,被沙砾磨砺;看起来就像生长于太古海岭之巅珊瑚国度,片钙化异类领地。
据说,这座城市机场跑道很不平整——所有驾驶员都觉得难以驾驭——众神飞离这片陆地时,就是从这条跑道起飞。对于神在那个年代,那些人都有话要说,但不幸是,他们所说都彼此矛盾。现在人无法在任何事件任何版本上达成致。
你们或扬帆远航,或搭乘飞机,或步行越过桥梁和海峡,军事警戒线和铁丝网——所有已经走到这里朝圣者们、旅行者和漫游者们啊,要小心。不知多少次,你们车或搭乘大篷车被拦下,你们护照被检查,你们眼睛被审视。要小心,依照标识和站点,穿越这座巷道错综迷宫,不要跟随伸出食指、某本书里用数字标号诗句、漆在房屋外上罗马字母。不要被卖珠串、地毯、水烟管、(据说是)沙漠里挖出古钱币、撒在五颜六色金字塔上香料小摊贩所误导;不要被五颜六色人群迷惑心神,就像你们样,他们皮肤、脸孔、头发、衣服、帽子和背包颜色各不相同,样式各异。
迷宫中心没有宝藏,也没有要与你大战场弥诺陶洛斯;路尽头只会突然变成——和整座城市样是白色,极高,没法攀爬。那有可能是某座隐形神庙外,但事实就是事实——们已经走到尽头,再过去,什都不会有。
所以,不要惊讶——你会看到那些人站在角下,脸震惊;还有些人把前额抵在冰冷石壁上;还有些人精疲力竭,失望透顶,屁股坐下后又像孩子般蜷伏在角下。
这就是返回时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