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临视线落向他身后,定格在轮椅上:“这又是何物?”
“是给师尊做轮椅,”闻朝果断把门槛拆,把轮椅推到晏临面前,“师尊要试试吗,只用很少灵力就能催动。”
晏临关注点只在第句:“你……亲手做?”
闻朝点头。
晏临被他扶上轮椅,胳膊搭在扶手上,便觉余温未退——这高山之上寒木,竟变得如此温暖,可见是用火仔细地烤过。
……糟,前面就是晏临屋子,要吵醒师尊!
闻朝拼命想把灵力往回撤,情急之中却撤不回来,轮椅完全失控,眼看着就要撞上房门。
就在即将撞上刹那,紧闭房门突然向内打开,轮椅在门槛上卡,闻朝被惯性甩出,却让道温凉灵力托住,他踉跄两步,再站稳时,正好停在晏临面前,跟他对上视线。
晏临坐在榻边,似乎刚刚起身,未束青丝披散肩头,身上还残留着丝睡梦初醒慵懒,淡化那股与生俱来冷漠气息。
闻朝视线垂落:“师尊你……腿还疼吗?”
承衍抬头看眼天空,还真有几个当空掠过白点:“那是小师叔养雪鸮,是灵兽,不会吃腐食。”
“……好吧。”闻朝蹲下身,忽然在雪地上发现枚小巧爪印,像是猫类动物。
这雪山之上,会有猫吗?
小东西还蛮挑,吃内脏只叼走心肝肺,其他概没动。
闻朝没再细想,把火将余下内脏烧,将雪地恢复成他来之前样子。
他起身便要走,承衍看出他生气,忙上前挽留:“是又胡言乱语!风鸣师弟你别放在心上。”
闻朝凉凉地扫他眼:“要回去处理这张兔皮。”
承衍挠头:“噢。”
闻朝走出去两步,又折返回来,准备把之前扔下兔子内脏烧掉,却发现内脏竟少部分,旁边还有拖拽痕迹。
这快……就被野兽叼走?
他神色动容:“风鸣有心。”
他爱徒,在他休息时亲手
晏临微微抿唇。
他经脉里有股滚烫灵力,无论他用什方法都无法压制和驱除,这灵力天生与他犯克,经过哪里,就在哪里留下灼烧般痛楚。
然而他脸上丝痛苦表情也没有,仿佛正在忍受灼烧不是他般:“不疼。”
闻朝才不相信他不疼,他清楚地记得晏临被灼痛折磨五百多章,最严重时候,连心脉都被灼伤,彻夜呕血不止,打坐入定都不能。
他越想越觉得可怕,他已经没时间继续耽搁下去,须得快点找到书中所说药材,给师尊疗伤才行。
他跟承衍道别,对方还挥着手冲他喊:“有空去那里玩啊!”
承衍兄……心肠到底不坏,就是有点憨。
闻朝把轮椅带回白鹿居,见晏临还没起来,忍不住自己先坐上去试试。
浸润在雪山里树木仿佛也天生带着寒气,他坐会儿就感觉皮肤发凉,遂用火将轮椅烤上遍,让里面寒气蒸发掉。
随即他尝试用灵力催动轮椅,结果没掌握好力度,下子注入灵力太多,轮椅噌地下窜出去。
他问承衍道:“你刚才有感觉到有东西靠近吗?”
“没有啊。”
闻朝自言自语:“难道是鹰?”
“哪里有鹰?”
“天上飞那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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