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从来没跟除师尊以外人说过。
青梧那双形状极好桃花眼勾起来:“因为你表现得很明显啊,寻找灵兽这种事明明并不急于时,可你却再催促,显然是有别目,而且对你来说非常迫切。”
他说着凑近对方,尾音上扬:“让猜猜
如果不是知道师兄爱徒之心如金石般坚不可摧,他都想试试将他好看又可爱小师侄拐到自己门下……嗯,最好是把风鸣和风枢起拐过来。
他师兄收这两个徒弟,还真是个比个让人羡慕。
其实闻朝自己并不是很注重仪容,他生前就有点不修边幅,现在非但没改,反而变本加厉——毕竟在修仙世界,连衣服都不用自己洗,只需要每天道净衣诀,浑身都是干干净净。
因此,他到现在还穿着刚来时那件袖口有金线黑衣,这衣服合身又舒服,让他丝毫没有换掉念头。
宽大衣袍被高空气流扬起,他整个人也像只鸟似,仿佛下刻就能乘风飞去。忽然他转过头来:“小师叔,你好像盯着看很久,脸上有什吗?”
同行弟子有位女修,闻朝最后走到她面前,把自己血抹在她额头。
他指尖无比温暖,那位女修看着他,只感觉耳根发烧,飞快地捂住自己脸颊,支支吾吾地开口说:“风鸣师兄,你……”
她声音太小,闻朝没听清楚,疑惑道:“你说什?”
“……说,风鸣师兄又帅又温柔,让人好……”
她“心动”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忽然感觉有道冷冰冰视线朝自己投来,冷得简直像扶云峰上终年不停朔风、终年不化积雪。
心。
鲜血从伤口中涌出,他肩头白蛇狠狠抽搐下。
闻朝指尖蘸着血,轻轻抹在小师叔额头:“像这样吗?”
“对,辛苦师侄,麻烦给其他人也抹下。”
闻朝又给其他弟子抹上自己血,然而他入魔之后自愈能力变得极强,才抹到半,伤口便已自行愈合,不得已又割刀。
青梧瞥见对方襟前冒出那颗小小蛇头,总感觉那乌黑眼睛幽幽,透出丝威胁。
他师兄这算盘倒是打得妙极,捏个白蛇化身盘在徒弟身上,能路同行不说,还能随时随地亲密接触。
这可真是……老流氓。
青梧看破不说破,默默将视线移开:“没什,不过……总觉得你此去三妖窟,并不只是为派内寻找契约灵兽吧。”
闻朝脸上浮现出丝惊讶:“小师叔是怎知道?”
白蛇停在闻朝肩头,乌黑眼中幽深片,居高临下地冲她吐吐鲜红信子。
女修被吓得连退数步:“没、没有!什都没说!”
闻朝头雾水:“啊?”
女修慌忙躲到块大石后面,抚着自己剧烈起伏胸口。
那白蛇是怎回事?为什感觉那蛇眼神,那像……像他们掌门?!
普通修仙者自愈能力并没有这强,他这具躯体,已经接近魔化。
白蛇抖得更狠,看向青梧眼神几乎结冰。
他都不忍心伤他徒弟根头发,这群人居然……居然……
这行十个弟子他全都记下,等他们回去,他非要把这群家伙全罚到清心阁抄书。
尤其是那个叫青梧,他要好好琢磨下,该怎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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