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你就是新来,她说。她并未侧开身子让进去,就这把堵在门口,这是要让明白,未经她允许不准进门。直至现在,们为占据诸如此类小小上风,还是各不相让,互相较劲。
是,回答。
放在门廊上吧,她对帮提包卫士说。红色塑料包不大,另个包里装着过冬披风和厚衣裙,过些日子才会送来。
卫士放下包,朝她致礼,接着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在走道上渐渐远去。随着大门喀嗒声关起,
从后门出去,走进面积很大、干净整洁花园。园子中央有块草坪和棵柳树,柳絮正漫天飞舞。草坪边上围种着各式各样鲜花,黄水仙花期将尽,郁金香正竞相绽放,流芳吐艳。鲜红郁金香茎部呈暗红色,似乎被砍断后正在愈合伤口。
这座花园是大主教夫人领地。透过屋里防碎玻璃窗,常看见她在花园里,双膝跪在垫子上,头戴花园里摆弄花草时用宽大草帽,脸上遮盖着浅蓝色面纱。她身旁搁着只篮子,里面装着大剪刀和几条系花用细绳。吃力挖土任务通常由位分配给大主教卫士完成,大主教夫人则在旁用拐杖朝他指手画脚。许多夫人都有类似花园,这里是她们发号施令、呵护操心地方。
也曾有个自己园子。那新翻过泥土清香,那圆圆植物球茎捧在手心饱满感觉,还有那种子漏过指缝干爽宜人沙沙声响,这切都记忆犹新。那样时光总是过得飞快。有时大主教夫人会让人搬出椅子,在花园里坐坐。远远望去,显得无比静谧、安宁。
她这会儿不在花园里,开始猜想她会在哪儿,可不愿冷不防地撞见她。也许她正在起居室里做针线活,患关节炎左脚搁在脚凳上;也许她正为在前线作战天使军士兵织围巾,很怀疑她织围巾在士兵们那儿能否派上用场,不管怎说,它们实在是太过精美。她看不上其他夫人织十字和星形图案,嫌它们太过简单。她织围巾两端不是杉树,就是飞鹰,要不就是样子呆板人形图样,个男孩,个女孩,个男孩,个女孩。这样围巾适合给孩子用,对大人根本不合适。
有时想这些围巾压根儿没送到天使军士兵手里,而是拆,绕成线团,重新再织。或许这纯粹是为让夫人们有事可干,让她们有目标感,不至于成天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羡慕大主教夫人编织活,生活中能有些轻而易举就能实现小目标是多令人惬意啊!
她究竟嫉妒什?
不到迫不得已,她从不开口对说话。对她来说,是个奇耻大辱,却又必不可少。
五星期前,到这儿上任时,们初次对视而立。前任那家卫士送到前门。头几天会允许们走前门,往后就该走后门。不过事情来得太快,切尚未确定下来,谁也不能肯定们确切身份。过阵子就会定下来,要都走前门,要都走后门。
丽迪亚嬷嬷说她极力赞成走前门,她说,你们工作可是功德无量、无上荣光。
卫士替摁门铃,铃声未落,就有人从里面开门,定是早已守候在门后。本以为开门是个马大,但眼前分明是穿着粉蓝色长袍夫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