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5）

在们右前方是定做裙子地方。有人把们裙子称为habits（修女服），真是个名副其实好名字，因为该词又指“习惯”，而习惯是牢不可破。店门口有个巨大木招牌，形状像朵金黄色百合花，店名就叫“田野中百合”。这个店名原来写在百合下面，后来被油漆盖掉，因为他们觉得即便是店名，对们也有太大诱惑。如今许多地方只有招牌，而无名称。

“百合”过去是家电影院，是学生们常去地方。每年春天那里都要举行汉弗莱·鲍加节，前来参加嘉宾有他遗孀、著名演员劳伦·巴考尔或是凯瑟琳·赫本，她们都是自食其力、自主自强女人。她们身穿前面有排纽扣衬衫，暗示着解开这个字眼随时可能发生。她们可以解开，也可以不解开。她们看起来有能力自行选择。当时们似乎也能选择。丽迪亚嬷嬷说，从前那个社会毁就毁在有太多选择。

不知道从何时起不再举行这种节日。准是长大。所以不在意。

们没有进“百合”，而是过马路来到条小街上。们先在家挂着另块木招牌店铺前停下来。木招牌上画着三个鸡蛋，只蜜蜂，头奶牛。这是“奶与蜜”食品店。店里排着队，大家两个两个地等候着。看到今天有橘子卖。自从宗教信仰自由主义战士占领中美地区以来，橘子就很难买到：有时有，有时没有。战争切断来自加利福尼亚橘子运输。遇到置放路障或铁轨被炸事故，就连佛罗里达橘子也难保证能运进来。看着这些橘子，真想买个，但没带买橘子代价券。回去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丽塔，她听准高兴。能见到橘子确实不同寻常，算得上是个小小成就。

那些挨到柜台前人把代价券交给站在柜台里面身穿卫士军服两个男人。谁也没有多说话，只有衣服摩擦发出窸窣声，另外还可见到女人们悄悄转动脑袋，左顾右盼诡秘模样。在这儿买东西可能会碰上熟人，有是从前就认识，也有是在“红色感化中心”认识。只要能见到熟人面孔就是种莫大安慰。要是能见到莫伊拉，只要知道她还活着，便已足矣。在现在这种时候，能拥有个朋友，真是让人想都不敢想。

可是，奥芙格伦站在旁边，却不见她东张西望。或许她现在不再认识什人，或许她们全都消失，那些她认识女人。或许也可能她不希望让人看见。她只是低着头，声不吭地站立着。

就在们两个两个排队等候时候，门开，又进来两个女人。两人都是使女打扮，都穿着红裙，戴着白色双翼头巾。其中个挺着大肚子；虽然衣裙很宽，肚子仍趾高气扬地高高挺着。店里寂静气氛顿时被打破，四周响起片低语声。大家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们俩也不管不顾地大胆转过头去看她；手痒痒，真想摸她下。对们而言，她浑身好像有股魔力，既让人嫉妒，又让人渴望。她宛若山顶上面旗帜，向们表明只要继续努力，再接再厉，们同样能够拯救自己。

女人们叽叽喳喳耳语声由低到高，显然个个都激动不已。

“这是谁啊？”身后有人问道。

“奥芙维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