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新近安装模样丑陋探照灯,墙底四周布满带刺铁丝网,墙顶上插着用混凝土粘住碎玻璃碴。
没有人主动穿过大门走进围墙里。种种防范措施是针对试图出逃人设计。从里面出来,必须穿过电子警报系统,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跑到墙边也几乎毫无可能。
又有六具尸体悬挂在靠近大门口围墙上。他们被吊着脖子,双手绑在身前,白色布袋罩着他们头,歪歪地耷拉到肩膀。今天早晨,定又举行过场挽救男人仪式。没有听到钟声。可能是已经习惯这切,充耳不闻。
们像听到信号般同时停下脚步,站着注视那些尸体。看他们不会招来麻烦,这些尸体本来就是挂在那里示众。有时,尸体会被挂上好些天,直到有新批来换下他们,这样人人就都有机会看到。
这些人被挂在吊钩上。为此,墙缝里专门安好些个吊钩,许多吊钩都还空着。这些钩子看起来就像给断肢患者用假手。或像个个歪倒着钢制问号。
最可怖是他们头上白布口袋,即便是他们脸露出来也不会比那些布袋更令人毛骨悚然。这些口袋使他们看起来像没有画上脸蛋布娃娃;像稻草人,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确实如此,因为他们就是用来吓人。他们头还像是大口袋,里面塞着某种没有明显特征东西,比如面粉或面团。显然,他们脑袋沉重和空无物,加上地球引力作用,把它们使劲往下拉,再也没有生命力能让它们重新抬起来。这些头颅就像个个零。
当然,只要你不停地盯着,就像们现在样,便可以看到布袋下面部轮廓,隐隐约约。那些头颅就好比雪人脑袋,用煤炭和胡萝卜做眼睛和鼻子已经脱落。头部正在融化。
不过,在只白布袋上可以见到血迹。那地方定是嘴所在部位。血从白布里渗出来,印出另张嘴,张红红小嘴,就像幼儿园孩子用粗笔画出来样子。那是孩子心目中微笑模样。人们注意力最终总是集中到这血迹凝成微笑上。毕竟,他们不是雪人。
这些男人都穿着白大褂,就像医生或科学家们穿那种。当然,平时被处死并不仅限于医生和科学家,还有其他人。但今天早上白大褂恐怕是要告罄。每人脖子上都挂个牌子说明被处决原因:利用吸宫术扼杀人类胚胎。这说,从前在这种事被视为合法时候,他们是医生。天使制造者,人们过去常这称他们。要是其他什称谓?现在,他们可能因医院档案被搜查而,bao露出来,或者——更大可能是被人告发,因为旦大家看清事态发展趋势之后,大部分医院便销毁相关记录——告密者也许是过去护士,也许不止个,因为单单个女人提供证据不可能被采纳;告密者也可能是另名医生,为求自保告发他人;告密者还可能是某个受到指控人,为自己活命而孤注掷、信口开河,不惜栽赃诬陷自己仇人,向其大泼污水,肆意攻击。但是告密者并不都能因此而被赦免。
们被告知,这些男人就像战犯。就算他们所作所为在当时是合法,也不能作为借口:其罪行是有追溯效力。他们既已犯下,bao行,就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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