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
个由三位女人组成小小殡葬队朝们走来。每人头巾上都套着条透明黑纱巾。个经济太太和两个哀悼者,也是经济太太,大概是她朋友吧。她们身上穿条纹裙子已经破旧不堪,正如她们脸,副饱经风霜模样。随着世道好转,丽迪亚嬷嬷说,就不会再有人去当经济太太。
走在最前面是死者亲人,孩子母亲。她双手捧着个黑色小罐。从罐大小可以得知孩子从在母体怀胎到流产死亡共活过多少日子。不过两三个月吧。胎儿太小,还看不出来是不是个正常孩子。月份大点死胎或出生就夭折胎儿是装在箱子里。
队伍经过们面前时,们停住脚步,以示凭吊。不知道奥芙格伦是不是对举止有所觉察。只觉得小腹如刀刺般剧痛。们把双手放在胸脯上,向那些陌生女人表示们对其痛失爱子深表同
连日来直是好天气。几乎像是进入六月。过去这种时候,们会拿出夏天裙子、凉鞋,出外吃冰淇淋甜筒。围墙上又换三具尸体。个是牧师,仍穿着黑色法衣。法衣是审判时给他穿上去,虽然早几年在宗教派系之战刚刚开始时,牧师们就不再穿法衣,因为黑色法衣使他们过于引人注目。其他两个脖子上挂着紫色告示牌,牌子上写着:背叛性别。他们仍身着卫士军服。准是两人苟合时被捉个正着。但是,在哪儿呢?宿舍里,或是在浴室里?难说。带着血红微笑雪人已无踪迹。
“咱们该回去。”对奥芙格伦说。这话般都由说出口。有时觉得要是不开口,她会在那儿永远呆下去。可她究竟是在哀悼还是在幸灾乐祸?依然不甚明。
她言不发地转过身。似乎她需要靠声音来激活,似乎她是台轮子未上足油机器,难以开动,又似乎她是八音盒上小人儿,要上足发条才会随着音乐旋转。讨厌她矜持,讨厌她温顺脑袋,整天低垂着,似乎风太强劲,吹得她抬不起头来。可周围丝风也没有。
们离开围墙,沐浴着温暖阳光,沿着来时路往回走。
“好可爱五月天。”奥芙格伦开口道。没有看她,但能感觉到她把头转向等着回答。
“是很可爱。”说。想想又添上句:“感谢上帝。”五月天(Mayday)在很早以前,曾经是场大战中使用求救信号,这是们在高中时学到。总是把那些大战混为谈,不过只要稍加留意,还是可以通过每场大战使用战斗机把它们分辨清楚。但有关Mayday些信息是卢克告诉。Mayday,Mayday,这个信号是战斗机被击中时飞行员使用,它还用于海上航船——航船也使用这个信号吗?或许航船使用是SOS。真希望能去查个清楚。这个词是从贝多芬那里借用,用来庆祝其中场大战初战告捷。
你知道Mayday来源于哪个词吗?卢克问。
不知道,说。用这样个词来当求救信号,有点怪怪,你不觉得吗?
报纸加咖啡,星期日早晨,女儿降生之前。那时还有报纸。们习惯在床上看报。
它来自法语,他说。来源于M'aidez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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