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无法视而不见脚踝上小小
刺花纹。那是四个数字和
只眼睛，通行证上是倒过来，只眼睛和四个数字。据说这能保证永葆青春，永远不会枯萎凋零，化作大地上另道风景。太重要太稀罕
，不能让枯萎凋零。是国有资源。
拔掉塞子，擦干身子，穿上红色毛巾布浴袍。刚才换下衣服就放在原地，让卡拉去洗。回到房间，重新穿衣。白色头巾晚上不必戴，因为不用再出门。这座房子里每个人都知道长得什
样，但还是放下红色面纱，盖住湿淋淋没有修剪过头发。是在哪儿看到那部电影？那些妇女跪在城里广场上，双手捧着头，头发杂乱地绺绺披散着。她们究竟做什？那定是发生在很久以前事。因为什也记不起来。
卡拉为送来盖着放在盘子里
起来。那个女人被抓住。她约有三十五岁，哭着嚷着说这是她孩子，上帝赐予她，上帝已经向她显灵。为她感到惋惜。超市经理向们道歉，并扣住她，等警察来处理。
“她疯。”卢克说。
那时想，这只是个孤立事件。
她消失，无法将她留住，无法将她留在身边。她走。也许确实把她当做个鬼魂，个五岁时就已死去小姑娘鬼魂。记得们曾有过合影，抱着她，典型母女照，照片被拴紧在镜框里，妥善保存。在闭上眼睛后面，可以看到自己，就是现在这个模样，坐在打开抽屉旁，或者是地下室里口皮箱旁，里面有折好藏起婴儿衣物和绺放在信封里头发，是她两岁时剪，浅褐色。后来发色渐渐变深。
再也没有那些东西，那些衣服和头发。不知道们所有东西都到哪里去。被抢劫，扔掉，还是被拿走。或是被没收。
已经学会离开许多东西照常生活。假如你们拥有众多财物，丽迪亚嬷嬷说，就会过分依赖物质世界，而忘记精神价值。你们必须培养虚心。温顺人有福。她没有继续喋喋不休接下去说继承大地之类话。
躺着，任水拍打着，身旁是个并不存在开启抽屉，心中思念着那个并未在五岁时死去小女孩，希望她确实还活在世上，即使不是为而存在。是为她而存在吗？是否她内心深处黑暗之中张照片？
他们肯定已告诉她死。他们必然会想到这做。他们会说这做能使她更容易适应过来。
八岁，她现在该有这大。已经填补上流走那段时间，知道究竟流走多少时间。他们是对，权当她已经死是要容易得多。不必苦苦盼望，不必做无谓努力。何必用头撞墙呢？丽迪亚嬷嬷说。有时她会用图解方式来解释事物。
“可没有整整天时间来陪你。”门外传来卡拉声音。她说没错，确如此，她从未得到过任何完整东西。不该剥夺她时间。抹上肥皂，用刷子和浮石磨掉死皮。这类清教徒常用清洁用具还是有供应。希望全身能够彻底洁净，尘不染，没有丝细菌，就像月球表面样。但今晚不能洗澡，再晚点也不行，整整天都不能洗。据说那样会干扰受孕，何苦冒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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