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这样
个小听差
角色，他可以得到什
？用这种暧昧不清方式为大主教拉皮条，他究竟有何感受？这件事是令他深恶痛绝，还是令他对
愈加想入非非，愈加渴望得到？因为他对在那些书堆中真正发生切毫无所知。他所能想到，不外乎就是性变态种种勾当。比如大主教和互相在对方身上涂满墨汁，再用嘴将其舔掉；或者在叠得高高禁止使用新闻纸上做爱。至多如此，他不可能想得再远
。
不过放心好，他做这件事决不会白干。人人都会以不同方式从中获益。多得几条烟？或是比常人多几分自由？不管怎说，他能证明什？光有口头指证是没有用，大主教轻易就能将其否认推翻，除
正这两者如影随形。时有爆炸事件发生：堕胎诊所被炸，音像店被炸。令人应接不暇。
母亲脸上有块伤痕，还流些血。要想把手穿过玻璃窗，就别想不被割伤，对此母亲这样评论。去他妈蠢猪。
去他妈吸血鬼，她个女伴说。她们把反对者称为吸血鬼，因为那些人高举标语上写着：让她们流血吧。那定是堕胎骚乱时期。
为躲开她们，走进自己卧室。她们说话声太大，而且哇啦哇啦没完没。她们没理，也打心眼里讨厌她们。讨厌母亲以及她放荡不羁、无赖粗野朋友。实在不明白她为什要打扮成那样，穿工装裤，好像自己还是小姑娘。而且满口粗言秽语。
你真是个乖乖女，她常这对说，语气总来说还算和悦。她对自己能够比女儿更离经叛道，更无法无天颇为自得。小姑娘都是这乖。
很明白，之所以讨厌她，方面是因为她对敷衍塞责、例行公事态度。但同时又希望她能给份规规矩矩、永久安定生活，不要像现在这样居无定所，成天处于动荡之中。
你是想要才生，天晓得，在另些时候她会这说，边说边慢慢翻动着装着照片相册。这些相册里婴孩时期照片特别多，可是随着年龄增长，照片渐渐少，似乎是某种瘟疫使复制品总数锐减。她说话口气带有些悔意，似乎没有完全如她所愿成长，有些辜负她期望。天下没有个母亲完全符合孩子心目中母亲形象，想反过来也样。但尽管如此，们俩待对方都还不坏，们像大多数母女样和睦相处。
希望母亲能在这儿，那样就能告诉她终于明白这点。
有人出门。听到远处传来关门声，在侧门那个方向，还有脚步声。是尼克，现在可以看见他。他从小路上走下来，踏上草坪，呼吸着潮湿空气，那中间弥漫着各种气味：鲜花，肉质植物，以及团团随风飘舞花粉，如同牡蛎卵倾入海中。哦，这些动植物繁殖是如此丰茂多产。他在阳光中舒展身体，能感觉到他全身块块肌肉层叠凸现，就像猫脊背拱起。他没穿外衣，只穿衬衫，袖子卷起，手臂大胆地裸露出来。那阳光晒出棕褐色会延伸到哪里？自从那晚在洒满月光起居室里经历那幕幻景之后，还没有和他说过话。他只是信号旗，旗语。肢体语言。
这会儿他斜戴着帽子。这说又要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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