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下。”在头脑里倒计着剩下时间。现在只能按秒钟计算,而不是分钟。
“就在那边。”他点头同意。
“要是有人拦住怎办?”
“把标签给他看,”他说,“没事。他们会知道你已经有人要。”
站起身,脚步不稳地穿过大厅。走到喷泉近旁时,踉跄下,差点跌倒。都怪高跟鞋。没有大主教挽着
不在焉地把衣服使劲往上拽。她侧过身子时可以看到她身后连着块毛茸茸棉絮,看上去像是爆米花般“扑”地打开卫生护垫,意识到这应该是条尾巴。她脑袋上立着两只耳朵头饰,不知是兔耳还是鹿耳;其中只耳朵不知是脱浆还是断金属丝,软塌塌地耷拉着。脖子上系着黑色蝴蝶结,脚穿有网眼黑色袜子,足蹬黑色高跟鞋。她向来对高跟鞋深恶痛绝。
这套既陈旧过时又怪里怪气行头,令想起过去什,但时又想不起到底是什。出舞台剧,还是音乐喜剧?姑娘们装扮成兔女郎,庆祝复活节。在这里它有什不同寻常意义?为什认为兔子对男人具有性吸引力?这件破旧不堪衣服怎会吸引男人?
莫伊拉正在抽烟。她吸口后,把烟递给在她左边女人,那人穿着缀满红色闪光金属饰片衣服,拖着根又长又尖尾巴,头上立着银白色角。副魔鬼打扮。这会儿莫伊拉两手交叉,放在用金属丝撑起乳房下面。两脚不断变换着重心,那双脚定很疼;脊椎也微微下垂。她百无聊赖地望着四周。眼前切对她定是再熟悉不过。
恳求她看眼,认出,可她目光只在身上扫而过,就像只是棵棕榈树,张椅子。莫伊拉,你定得转身瞧瞧,在内心拼命恳求着,别让什男人过来找你,别走。这时和她在起另外个女人,那个穿着件粉色、镶边皮毛已缠结破烂、过去坐在床上时用来套在睡衣外面松软宽松短上衣女人,已经有主,此刻已走进玻璃电梯,升高,刹那间不见踪影。莫伊拉再次转过头,或许是想看看有什可能捕获目标。站在那里没人要滋味定不好受,就像在中学舞会上遭人冷落。这回她目光总算抓住。她看到。她很清楚,这时不能有任何反应。
们面无表情、漠然冷淡地端详着对方。然后她把头往右边轻轻翘。又从红衣女人手里拿过烟,放到嘴边,手在空中停留片刻,五指张开。完后便背过身去。
这是们之间老暗号。就是说要在五分钟之内去女洗手间,不用说在她右边。往四周望望:哪里有什洗手间影子?再说没有大主教陪同,也不敢贸然起身走开。在这里人地生疏,什也不熟悉,很可能会遭到盘问。
分钟,二分钟。莫伊拉移步走开,没有再往周围看上眼。她只能默默希望看懂她手势,能够尾随而去。
大主教回来,手里端着两杯酒。他俯身朝微笑,把酒放在沙发前面黑色长咖啡茶几上,然后坐下。“开心吗?”他当然希望如此。这毕竟是次款待。
报以微笑。并问:“这里有洗手间吗?”
“当然有。”他说。同时小口啜着酒,并未主动指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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