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安安逸逸地在法宅定下来。起先私下奇怪,不知道屈生到底唱哪角。他是来见习吗?度假吗?工作吗?还是别什?不久就明白,他职务是送药、洗车、接电话,紧急时甚至出诊。
至少,这些是西格认为他应该做。西格有好些办法让屈生不能偷懒。例如,出其不意地提早回来呀等等。西格好像没有注意到个很明显事实,就是大学假期早就过完,而屈生早就应该返校。又过几个月,私下结论:屈生定跟校方有很富弹性协议,因为作为个学生,他留在家中时间实在惊人。
屈生对于他自己该做职务,与他哥哥有很不同看法。他把他大部分聪明用到如何偷懒上面!事实上,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椅子上睡觉。每次当们去出诊,把他留在家里配药,他老是来这套:把个瓶子装些水,再这药那药加点进去,拿到客厅,在他最喜欢沙发上坐下。对他而言,这张沙发确妙,老式,高背,很舒服。
然后呢,他把日报拿出来,点上支烟,直到瞌睡虫来袭。要是西格冲进来呢?他立刻抓起瓶子大摇特摇,时不时停下来检查番,然后走回药房去贴标签。
这是个很安全可行办法,只可惜有个缺点:就是有人开门时候,他永远不知道是还是他哥哥。好几次进来发现他半躺在椅子上,死命地摇着瓶,用受惊惺忪睡眼瞪着。
“第号请!”朝候诊室叫着。候诊室里有位老太太带着只猫,两个小男孩忙个不停地想抓牢只兔子。还有个人,起初并没有认出来,噢,记得,老孙!
轮到他时候,他进到外科室来。他模样可大大改变,脸上挂着谦卑笑容,说话时候不住地点头,副急于讨好样子。最有趣是他右眼肿得睁不开,四周大片青紫。
“哈利先生,希望您不介意来找您。已经在侯爵那儿辞职,现在正在找事。不晓得您同法西格先生如果知道有什工作,能不能替美言二。”
对他改变之大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简略地说在能力范围之内,们定帮忙。姓孙滔滔不绝地谢,然后鞠躬如也地走。
他走以后转向西格:“这是怎回事?”
晚上呢?他多半总是坐在杜家酒吧高凳上与吧女聊着。有时,他就跟当地医院里年轻护士出去玩儿。般而论,他过得挺安逸。
礼拜六,晚上10点半,电话铃响时候正在写出诊报告,不情愿地拿起听话筒:
“喂,是哈利。”
“哦,请法先生听电话。”
“对不起,法先生不在家。
“噢,很清楚!”西格歪过头对笑着说,“你记得说过他贪污?偷偷地卖几袋玉米呀,几百磅肥料呀,越做越大胆,行藏终于败露。”
“那只美丽乌青眼呢?”
“汤姆赏给他。你定见过汤姆,就是那马夫。”
记忆飞回那不愉快晚,记起那马夫声不响地扶住马头。“记得他,大胖子。”
“是呀,块头真大。可不愿意这大大块头给眼睛来上拳。老孙直欺侮他,等汤姆晓得老孙被解雇,他立刻就去找老孙把历来恩怨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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